我覺得這挺難辦的,這城中的亂軍本來就是靠著防守不嚴,接著叛徒里應外合才進了南京城,如今咱們再故技重施,有點難辦罷。”
“哎呀。”余璞一臉“我心甚慰”的神情,站起來上前拍了拍谷成的肩膀,“都會舉一反三了,我沒白教你小子,真是可喜可賀。”
谷成一被夸獎,就略略有些不好意思,黑臉上飛了紅,人瞧著都是黑紅黑紅的。
余璞越發覺得好笑了,他也不憋著,就當著谷成的面兒笑了出來“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娃娃似的。”
谷成被暈暈乎乎地夸了一通,險些就忘記了自己要問些甚么,看了兩眼本子,趕緊問道“對了王爺,方才我問的您還沒回答我呢?咱們現在要怎么和城中百姓取得聯系啊?”
“先走一步看一步罷,得先讓百姓知道我們來了是不是?”余璞瞇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看甚么,“這兩日下雨,架勢擺不開,等到雨停了,便聲勢浩大地去攻一場城。明白了嗎成哥兒?”
谷成臉上又紅了“王爺別這么叫,哪有這么大的人了還叫小名兒的。”
余璞聽了這話,不再和谷成打哈哈,正色問道“明白了嗎,谷成?”
谷成“呼”一下子從小杌子上站了起來,而后單膝跪地,沖著余璞抱拳道“屬下明白。”
“明白了就好。”余璞一揮手,讓谷成下去,“行了,晚訓罷,我估計明后日雨就停了。”
谷成應了下來,正要往外頭走,走了一半兒又忽然想起來甚么似的,忽然站住了“王爺,要是林巡撫問起來,咱們怎么說?”
“怎么說?”余璞斟酌了一下詞匯,抿了抿嘴道,“說是肯定得說,不然她估計還要處心積慮地想著要知道咱們要作甚呢。他是與我相配合的文官,不讓他知道,顯然不現實,你就挑揀些無關緊要的,讓他知道個大概,就成了。”
林燮元雖是閹黨人,但到底是要做大衡官,如今又不像當初藺和那般覺得自己性命受到了威脅。是以,應當不會長他人志氣罷?
余璞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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