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似有警示,“當初沒出閣時是余家女兒,如今雖說進了宮,做了皇后,但與從前也沒有甚么分別。”
“屬下記住了。”車四兒見余靖寧眼中有些不高興的意味,連忙低頭沖著余靖寧拱手。
二人便再沒有旁的話說,沿著官道一路朝前走著。
這是夜里,哪怕是點著火把,也沒法子急行軍,路上的情況瞧不清楚,只能靠走的。
“王爺,前頭瞧著有一大堆人馬,有些遠,瞧不清楚是甚么人。”前頭斥候跑得快,沒一會兒就轉了回來,與余靖寧匯報道。
“咱們讓讓他們罷,想必是路上行商的隊伍。海禁關了也有幾年了,他們都不容易。”夜里頭風大,余靖寧的衣擺被吹得獵獵作響,幾個斥候便散開來去,給兵士們匯報避讓的消息。
正給前頭人讓地方,前頭又回來一個斥候,打馬疾馳,煙塵滾滾地就過來了。下馬的時候沒站穩,險些就一個跟頭摔在地上,他就著這個姿勢,“噗通”一聲就給余靖寧跪下了“王爺!”
“莫急,起來好好說話。”余靖寧見不慣這樣著急忙慌的樣子,聲音中帶著斥責,誰知道那小斥候竟然跪在地上沒起來。
不能余靖寧皺眉再訓,那小斥候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孩子原先是車四兒手底下帶的兵,雖說車四兒去了軍工廠也有幾年了,但是畢竟還是帶過他,如今他這么一哭,車四兒忽然覺得面上掛不住,開口正要訓他。
卻聽見那小斥候哭腔道“王爺,前頭那隊伍的旗子,小的瞧清楚了,那掛的是余家的旗子!”
余家的旗!
余靖寧的馬像是聽懂了話一般,忽然揚蹄長嘶起來,聲聲泣血聞者落淚。隊中的馬像是受了召喚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的嘶鳴了起來。余靖寧險些扯它不住,安撫了半天才讓它安靜下來。
余靖寧翻身下了馬,走到那小斥候的面前,抖著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你說瞧見甚么了?”
“余家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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