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開口道“他們內部的事端,放到戰事結束了再折騰,其實是最好的。但是對我們衡軍來說,他們最好是鬧得要多厲害有多厲害為妙,從內部瓦解,其實要妙過一切辦法——就像這兩回攻打南京城一般,你們應當都明白罷。”
眾人當然都明白,也這樣回答了,余靖寧又敬了眾人一杯酒。
一群人又吃了一會子,余靖寧才又擱下箸道“南京城中還有當初的川軍和南京軍的殘余是嗎?”
谷成立即站起來回話“回王爺的話,確實是如此。當初的川軍和南京軍一起,還有一些當初的南京義勇,都編在一個隊伍里頭。”
余靖寧趕忙擺手要他坐下“今日說話就都坐著說罷,總站起來,也不好吃飯的,今日是說些要緊事,禮數做的太過了,總要耽誤時間。”
谷成沖著余靖寧告了兩句罪,也就坐下來說話了“不知王爺問他們是……”
“原先朝廷中說,咱們大衡是因著水師疲敝,才在抗擊倭寇的時候這樣被動,總在陸上打,怎么也將他們趕不出去,總是走了又來。如今又加上亂軍,更是這樣。這亂軍原先是大衡的兵,甚么脾性利弊咱們自己也都清楚,與他們在陸上打,雖說騎兵不大適合在這種江南丘陵打仗。但就單是論經驗,和勇猛,怎么也是咱們余家軍占便宜些。”余靖寧將箸擱在架子上,兩手交叉著放于桌上,“朝廷中新派這些‘重海防’的觀點,我其實是深以為然的,便想著這些川軍南京軍中的兵士,如今并沒有甚么歸屬感。不如完全打散了,歸入我們的隊伍里,在專門分出一部分來,操練新軍——這部分人就專練水軍。雖說練出來的新兵也許比不上他們總在水上跑的這些人,但是總歸再遇上他們的時候,咱們的人不會陷入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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