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如果再想下去,恐怕我就要從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變成唯心主義者。
越想越怕,我額頭上的汗珠也隨之滾落下來。
顫抖著聲音,我繼續(xù)問到:“如果劉叔是鬼的話,他為什么要找我買東西?又為什么要給我一張地府通行證?”
說著,我將上衣內(nèi)兜里的通行證拿了出來,想要給眼前的男人看一看。
接過通行證,眼前的男人仔細(xì)端詳一番,隨即說到:“他找你,不過是想要完成點(diǎn)未完成的心愿,給你通行證也是希望你能幫他了卻這樁心事,這樣一來,他才能夠無牽無掛地上路。”
想到這里,我又一次害怕了起來。幫人完成心愿沒有問題,可如果劉叔是鬼,再加上地府通行證,他莫不是打算讓我到地府里給他送衣服?!
可我是個人!活人!怎么才能去地府?
看著我猶豫的樣子,眼前的男人又一次開口:“別害怕,劉叔沒打算害你,否則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和我說話?”
聽到這句話,我內(nèi)心得到了些許安慰,可卻仍然驚魂未定,畢竟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和鬼打過交道,這一連串的事情太過離奇,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認(rèn)知范圍。
緊接著,眼前的男人坐上了我的小電驢后座。
“我就在前面那個公交站下,你捎我過去,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問吧。”
不知怎么,盡管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對于他的話,我卻莫名地相信,或許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是想要盡快找個救命稻草,而他就是這個憑空出現(xiàn)的救命稻草。
就這樣,在他坐穩(wěn)后,我啟動了小電驢,我們兩個人一同往前走去。
猶豫再三,我還是想要問問他關(guān)于地府通行證的事情,可對于這個問題,他卻表示:“不用著急,到時間了你自然會知道這個通行證該怎么用,接下來你該上班上班,該睡覺睡覺,別把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男人要去的公交站,我停了下來。身后,公交班車即將到站,男人揮了揮手,似是告別的意思。
“誒,你叫什么,我還能聯(lián)系到你嗎?”我焦急地問道。
“我叫向遠(yuǎn),想聯(lián)系的時候自然能聯(lián)系上。”
留下這句話后,他上了公交車,再無聲音。
迷霧哀牢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