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林山要對我說什么,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但看病房里還有其他人在,我也稍稍安心,林山總不至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我下手吧?
隨即,我轉過身去:“怎么了林哥,有事您說。”
林山示意我湊近一點,接著說道:“我這傷是九懸干的,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林山怎么會知道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我本想否認,可眼神里被戳破的樣子卻暴露了我。
“總之我只想告訴你,九懸太危險,不是你能對付的,你走吧。”說完,林山又躺了下去。
九懸危險,我是知道的,可你林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之所以不想讓我對付九懸,恐怕也只是為了我這具身體罷了。
想到這里,我和林山打了個招呼便走出了醫院。
我打了輛車,直接到了向遠家,雖然現在我可以回到宿舍住了,但想到明天要和九懸進山,我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到了地方后,我付錢下車,敲響了向遠家的房門。
向遠好像還在調試著那個紙扎人,只見他滿頭大汗,手里還拿著一根毛筆。
“你回來了?再看看這個紙扎人怎么樣。”
與向遠第一次帶回來的那個紙扎人相比,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紙扎人仿佛更靈動了一些。
“你也太厲害了!這下子肯定能瞞過九懸了吧!”我激動萬分。
可緊接著,我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紙扎人終歸是沒有三魂七魄的,如果九懸找我進山,只是為了哄騙我修習邪術,最終成為她復活家族先祖的容器,那當她施法的那一刻,紙扎人豈不是就會露餡?
當我將這個想法說給向遠聽后,他沉思片刻,說道:“這紙扎人體內被我貼了一張符咒,如果九懸發現了情況不對打算動手,這張符咒也能幫我們挺過一陣子,總之我們只要跑出哀牢山,九懸就肯定拿我們沒有辦法。”
原來如此,向遠早就已經想到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考慮到明天還要對付九懸,我和向遠都沒打算出門,為確保計劃能夠順利進行,我們也提前和薛征打了招呼,借來了一輛小轎車,等到明天我們就可以開著車跟在紙扎人后面,也不至于太過顯眼。
……
第二天一早,我和向遠早早就起了床,走到紙扎人面前,向遠又一次在我的手指上割開了一個小口,隨后用我沾著血的手在紙扎人的后腦勺涂涂畫畫。
幾秒鐘后,紙扎人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而向遠一聲令下,紙扎人也背起包走出了門,就好像是我平時去上班的樣子。
從窗戶里,我們看見紙扎人下了樓,往旅行社而去,我和向遠等了一會也出了家門,在樓下啟動了車子,緩速跟在紙扎人后面。
八點五十五,紙扎人終于到了旅行社門口,九懸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見到紙扎人后,她也迎了上來。
我和向遠將車停在旅行社旁邊的露天停車場,戴著墨鏡和口罩,觀察著不遠處兩人的動向。
突然,一陣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怎么才來?我可等了你好長時間!”
這是九懸的聲音?!怎么會傳到我耳朵里?
我一臉懵比,然后看著向遠,隨即,向遠對我解釋道:“你和這個紙扎人之間已經建立了聯系,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會同步到你的身體里。”
竟然這么神奇!
緊接著,我用意念操控紙扎人與九懸對話。
“今天起得有點晚,不好意思,快上車吧,咱們去哀牢山景區。”
之前,我的小電驢還在宿舍樓下,因此,在來的路上,我也和楊川打了招呼,讓他早上打個車,幫我把小電驢一起帶過來,我給報銷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