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不僅不聽話,甚至還在極度驚恐中想要和騎士長撇清關(guān)系。
它奮力的用后腿踹了騎士長一腳,把人踹飛出去好幾米。
“咳咳!”騎士長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他去抓地上的劍,在碰到火焰邊緣時卻抓了個空。
剛才分明就在這里的劍突然消失了。
火焰翻滾著覆蓋了整條手臂。
一陣冰冷的劇痛從指尖傳來,像是有什么堅硬的東西穿透了骨頭和肉,讓他忍不住大叫起來。
騎士長用力甩著胳膊,想要遠離火,并且看清到底是什么讓人疼痛難忍。
火卻纏上了他。
迅速籠罩了他的全身。
火焰中,手臂上的劇痛遍布全身,尤其是腦袋。
他拍打著身體,想要叫手下的騎士們?nèi)フ宜?,腦袋卻仿佛被一個冰冷的罩子罩了起來,無法動彈。
只能用余光看見所有的騎士都在燃燒。
他們在地上狼狽的打滾,慘叫著用手去摸頭和身體。
騎士長也在摸自己的腦袋。
入手接觸到的形狀太過于熟悉,熟悉的讓他嚇得跌坐在地,身體癱軟,再也爬不起來。
鐵刑具!
是騎士團每日抓捕巫女們關(guān)進監(jiān)牢,實施酷刑的鐵刑具。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的腦袋上?
騎士長張開嘴想要呼救,火順著進入口中,冰冷的鐵釘刺穿他的舌頭。
隔著火焰,騎士長看見教堂敞開的大門中,走出了三個人影。
三個人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他們。
還有五個晃動著根本看不清楚的半透明人影仿佛就近在咫尺地站在他面前,旁觀著他被刑具與烈火折磨的慘痛模樣。
他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將巫女們關(guān)進監(jiān)牢的人是你們,在監(jiān)牢中用刑具懲罰、抽血,最后放火、行刑的人,都是你們。”
“施暴者并不會感覺到痛苦?!?
“現(xiàn)在來品嘗同等的痛苦。”
“而后再走向毀滅。”
-
兩天后的教堂也燒起了火。
程良將自己和斷臂缺血到已經(jīng)快要昏厥的杭思雯鎖在了教堂中一個暫時安全的房間里。
他們沒有進入游戲夜晚。
第一回看到了副本中的夜晚。
也看到了教堂中的神父與大部分修女都在夜晚來臨時,從原本的正常身體迅速惡化腐爛成為一具已經(jīng)嚴重染上疾病的身體,并且每個人的腦門都裂開了縫,即將徹底成為怪物。
程良將積分全部花掉,用來兌換道具,才從層層怪物的包圍中,找到了修女蕾。
又千辛萬苦才從對方手中得到了珍貴的藥水。
但是藥水只有一管。
程良沒有任何猶豫,仰頭自己把藥水喝了大半,發(fā)現(xiàn)脖子和手臂上的疙瘩果然因為藥水而消失,頓時欣喜若狂。
終于“正?!绷恕?
病“好”了。
他將房間的門反鎖,壓制住不安的呼吸聲,兩小時都在反復(fù)聽著走廊上怪物們“咚咚咚”拖沓著腳步走過的聲音。
直到兩小時之后。
教堂的鐘樓在夜晚突然敲響了。
走廊上的腳步聲霎時間轉(zhuǎn)變?yōu)楣治飩兤鄳K的尖叫。
“這個副本結(jié)束了,副本關(guān)閉了!陸黎他們成功了,我終于等到了,這樣我也能逃出去……”
程良癲狂的興奮在看見自己的手環(huán)逐漸從黑色變?yōu)榘咨珪r猛地消失。
他驚慌地拍了拍手環(huán),“怎么回事?”
白色。
死亡才會變成這個顏色。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