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路上,喻超打包鹵菜當下酒菜,還斬了只白切雞回去。
路過超市拎幾瓶酒拿了兩條芙蓉王。
還不忘給劉賀打電話,知道對方已經回到家,喻超沒再多耽擱,直奔劉賀家騎去。
“阿超這么快就到了,快來快來,剛好能上桌。”
劉賀手里端一盆湯往屋里走,看到喻超在自家院子里停自行車連忙招呼,看到他手里還大包小包不由埋怨。
“阿超你來就來,帶什么東西,阿賀哥缺你口飯吃嗎?這不是見外嗎?”
“阿賀哥我這是湊個菜,又沒整一桌子,你再講我才是真客氣。”
“行,咱哥倆不扯話皮,上桌吃先。”
待兩人坐定,喻超發現家里就兩人。
“阿賀哥,怎么就咱倆人。”
“你嫂子帶倆小鬼去鎮上報名,晚上留娘家一晚上。”
“這樣啊,我說呢。來阿賀哥,船上多虧阿賀哥照顧,弟弟我給您點孝敬,你可別嫌棄。”
說罷就把手邊兩條煙遞給劉賀,就怕劉賀與他有所拉扯,話說死。
“咱哥倆不整那些,阿賀哥你安心收下。”
明白喻超真心給自己東西,他也不玩客氣那套,大方收下煙。劉賀知道喻超不抽煙,給回去喻超也不抽。
能不客套讓喻超大大松口氣。
飯桌上菜色很好,即使只有兩人吃,劉賀也準備了白灼魚蝦和爆炒牛肉。喻超又帶了只白斬雞和一份下酒鹵菜。
相當豐盛。只是全葷菜總感覺少點什么,劉賀打開盆蓋,青菜豆腐湯入眼,看到有綠色葉子,喻超先給兩人倒上兩杯酒,碰上就來個一口悶。
酒過三巡,肉入兩口。
“來,阿超,哥哥敬你一個。這次出海哥哥誰都不服就服你,跟船出海就像去進貨,以前怎么沒發現有這本事。”
喻超狀態只會傻笑,眼里已經沒有平時的清明,只是聽聞劉賀的夸獎有些反應。
“阿賀哥,我一直都是最棒的,沒發現只是我沒機會釣魚。上船忙得團團轉,哪里有我大顯身手的機會。”
腦子被酒精浸泡住,不耽誤喻超意識里提醒他保守秘密。
“實話告訴你,我喻超最棒,沒給我們老喻家丟面。我家祖宗都得保佑我你說是吧阿賀哥。”
“對,對,對。超仔有技術傍身,運氣加持,你們喻家祖宗在地下都要樂醒。來,喝一個!”
月光下,安靜的村子里傳來兩個酒鬼,“喝一個”“發大財”等壯志凌云般發言。
清晨最原始鬧鐘是雞鳴。
吵醒酒瓶堆里的兩人就是這最原始鬧鐘。喻超把雞窩頭抓的更凌亂,稍微清醒點才回想自己在哪里。
旁邊劉賀也悠悠轉醒,“阿超,洗漱下吃個早飯再回去吧。”
“不了阿賀哥,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了。咱倆一起先把餐桌酒瓶收干凈,嫂子回來看到肯定不舒服。”
“你回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
“別,兩人收拾快,一起搞。”
不給劉賀趕人機會,一手幾個酒瓶塞入垃圾袋,剩飯剩菜倒入廚余桶,能喂牲口。
兩人來回幾趟收拾好衛生,喻超頂著雞窩頭眼角掛著眼屎,時不時打個哈欠騎車回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開窗通風,又有四天不在家,灰塵稍微有些,不是特別臟。
隨便擦兩下衛生就搞好,泡上衣服給自己洗個澡,徹底洗干凈,不然海腥味熏的喻超自己都不敢細聞。
把衣服晾曬好,喻超坐在屋檐下,看著熟悉小院,即將離開讓他生出一種不舍得情感。
這個院子承載太多他的回憶,好的,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