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霽下午才回御書房稟報,“皇上,高信王府已收押,只待審問。”
形勢發(fā)展到如此,明日皎皎便不用去赴宴了,不管平陽郡主打的什么主意,此刻都泡湯了。
“既如此便交由你來審了,朕相信你會給朕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
不管嚴(yán)霜說的真假與否,皇帝要的只是一個解決高信王的時機(jī)。
況且,嚴(yán)霜還沒那么大的膽子敢騙他,封家兄弟倆也不是蠢貨。
“是。”
“可想起誰與朕長得像了?”在封懷霽告退前,皇帝問。
“興許過兩日臣便想起來了。”
如今并不是讓皎皎認(rèn)親的好時機(jī),封懷霽并不打算打亂虞蕪的計劃。
“滾吧。”皇帝揮手。
“臣告退。”
封懷霽坐了馬車回府,問外面的玄青,“讓你去拿的糕點拿了嗎?”
“拿了。”
封懷霽提著糕點下了馬車,往清暉院走去。
進(jìn)了院中,院里的下人去稟告縈月。
竹萱給封懷霽倒茶,“小姐在制香,竹苓已經(jīng)去找小姐了,二公子您稍等。”
“小姐只愛喝花茶,故而院中只有花茶。”
說完后,竹萱退遠(yuǎn)。
封懷霽點點頭,坐在院中等著。
不一會兒,縈月從屋內(nèi)出來,小跑到封懷霽面前,眸光發(fā)亮,“二哥,你怎么來了?今日你不是上值嗎?”
他還是第一次來院中找她。
看著朝自己奔過來的小姑娘,封懷霽唇角勾起,指了指桌上的油紙包,“皇上讓我辦了其他的事,下值早了些,天齋閣新出了一款酥餅,帶來給你嘗嘗。”
確實與皇上有幾分相像。
“謝謝二哥。”
“明日高信王府的詩宴,不用去了。”
“嗯?為什么?”
“高信王府被抄家了。”
“你抄的?”縈月詫異了一瞬。
“嗯,今日皇上便是差遣我做此事。”
“犯了什么事啊?”宗親王室被抄家,犯的事就一定不會輕。
“貪污,栽贓,皇上應(yīng)當(dāng)想除去高信王府許久了。”封懷霽徐徐給她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縈月看他喝著花茶,問:“好喝嗎?二哥你若是喝不慣,我讓人去我爹爹那兒拿盒毛尖過來。”
之前在馬車上他都不喝花茶的。
“好喝,喝得慣。”
“行吧。”縈月自己拆著那包酥餅,“二哥你吃過了嗎?”
“沒。”
“那你吃嗎?或者今夜在這兒用晚膳?”
“好。”看她又想問,封懷霽又補(bǔ)充了一句,“都好。”
“你怎么知道我想問什么?”
“你把疑問都寫在臉上,很好懂,方才在制香?”
“對呀,也在研究新的香囊,二哥你要嗎?提神或是安神的都有。”
“你給便要。”
“當(dāng)然給,我想想該挑哪個給你。”縈月想了想,“算啦,一樣給一個好了,你愛用哪個用哪個。”
“那我便不客氣了,晚膳往常都是一個人用的嗎?”
“偶爾會去爹娘院中陪他們一起用,大多時候是阿祈來陪我,不過今夜阿祈說要去五哥院中,夜里還要和五哥一起睡。”
“他最近都沒從前那般黏我了,不過也挺好,讓五哥應(yīng)付他去吧,他這個年紀(jì),精力過于旺盛了。”
封懷霽唇角微提。
挺好的,老五還算有點用。
繩子系得有些緊,縈月琢磨了一會兒后放棄了,將油紙包推到封懷霽面前,“二哥,解,我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