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四肢虛軟了要怎么跳舞。
貼在地上陰暗爬行嗎?
那樣很不美麗。
“本宮也不是什么強人所難的施暴者,自是要先解了你的藥性。”
她取出一個小瓷瓶,打開封口在他的鼻子下面晃了兩晃。
奚挽玉瞬間感覺無力的四肢漸漸回籠了些力氣,他嫣然一笑,主動解下外衫,將顏辭手中的鈴鐺纏在腰上。
鈴鐺是用紅繩串起來的,此時掛在柔軟的腰肢上,襯的他的膚色更加白皙。
“殿下,可還滿意?”
顏辭點頭:“滿意。”
非常符合她的審美,必須滿意。
為了更好的觀賞,顏辭又躺回了軟榻上,斜著身體靠住,懶洋洋的抬手。
樂人立即領會,停下來的樂曲從頭開始。
錢來自從被顏辭找到后,他就不往樹上蹲了。
這會兒正大光明的和小網子站在一排,他用胳膊肘頂頂小太監:“我覺得,你最好讓人保護好你家主子。”
小網子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咱家認為沒必要。”
“很有必要。”
錢來捂住眼睛:“主上最討厭跳舞了,他每回跳舞都得挖人家眼睛。”
“哦。”
小網子同樣捂眼,不是他怕,主要是這男人是殿下的,他不能看。
“你哦啥,我說真的。”
錢來很著急。
小網子低著腦袋給他來了一鼻竇:“你急什么急,咱家不是告訴你了沒事?”
“再一個,你們的目的不就是刺殺殿下嗎,她瞎了不是剛好?”
對哦!
錢來如夢初醒,對于自己先前的提醒感到唾棄。
不行,這燕未東宮里頭有毒,他竟然會擔心顏辭!
壞了壞了,他是不是被下蠱了?
回頭必須得找神醫給他看看。
樂聲起,奚挽玉站在一幫子宮侍中間,嫵媚一笑。
他渾身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輕而易舉彎到了最底下。
周圍的火光印到肌膚上,隨著時急時緩的動作搖曳。
鈴鐺掛在腰上輕輕的響,奚挽玉極具魅惑,旁邊低頭彈奏的宮人不由自主的抬頭,樂聲逐漸停下,面色癡迷。
伺候顏辭的姑娘更是松開了手,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哼唧。
奚挽玉轉在青玉磚上,宛若一只精魅。
他很滿意那些人對待自己的態度,轉頭想要從顏辭的眼中找出同樣的神色,可是什么都沒有。
她的雙眼黑白分明,滿滿倒映出來的都是他的身影。
除此之外,干凈的不像話。
錢來又戳了把小網子,偷摸的跟他吐槽:“不是,你家殿下出過家啊,主上都媚成這樣了,她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網子一腳給他踹的老遠:“你懂什么,殿下時常禮佛供香,心性自然穩重。”
錢來掏了掏耳朵,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顏辭禮佛?
禮了干啥,給她殺的那些人超度啊?
四周的喘息越發粗重,有的宮人已經禁不住誘惑,開始慢慢的往奚挽玉那邊靠攏。
最先觸碰到他的人發出一聲慘叫,眼窩里空蕩蕩的,兩顆眼珠滾落在地。
其余人像是聽不見一樣,還在持續靠近。
奚挽玉輕巧的繞到了顏辭身邊,兩根帶血的手指頭毫不客氣的擦上她的衣服:“殿下,奴……美嗎?”
顏辭斜躺在軟榻上,直視他輕微波動的眼:“挽玉的媚術,本宮很喜歡。”
奚挽玉一愣,她沒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