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又放下 。
床墊比地毯柔軟。
穆哲側身,無助的將臉埋進枕頭里。
早聽醫生說用藥會痛,卻沒想過這么痛!!!
在被宋唯告知分化開始后,總計不超過五分鐘,他已經痛到全身汗涔涔,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強行灌入圖釘,喉頭肺管火.辣辣滿是鐵銹味兒。
當呼吸都是折磨,那些如潮水般無規律襲來的,宛如刀割斧鑿般撕裂皮肉的刺痛便顯得異常寬容,至少劇痛的間隙,他可以屏息,像離水的魚一般翻白著的眼睛,用幾乎喪失的視覺盯著旋轉的天花板試圖放空。
靈魂出竅的話,是不是會好受一點。
幾番嘗試之后,發現是徒勞。
疼痛不會有絲毫緩解,侵入皮肉,鉆入骨髓。
他恍惚中想,忙著搬家,忙著強身健體,忙著買家具,忙著謀求生路,忙著吃藥催化信息素分泌。
怎么偏偏忘記了解,這引導蟲,到底是怎么引導啊!
啊啊啊啊!!!!
別活了!!!
痛死了!!!
死了算球!!!
穆哲無能狂怒,可四肢癱軟肌肉抽搐,嗓子發緊發痛到呼不出聲音,捶不了床吼不出聲,壓根沒有發泄怒氣的機會。
宋唯一直在忙碌,耳邊有不知名儀器工作的滴滴聲,水流聲,紙張滑動的沙沙聲,穆哲痛到崩潰,隱約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壓根也不知道引導蟲的職責。
溫熱的帕子覆蓋在眼睛上。
穆哲徹底失去視覺,感受到床的另一側凹陷下去,宋唯跪了上來。
穆哲疑惑宋唯為什么要遮擋他的眼睛,身體無法動彈,便奮力擺頭試圖甩開蒙著眼睛的毛巾。
被一把按住。
隨著分化的進行,雄蟲在覺醒信息素的同時,能清新感受到雌蟲發散的精神力。
宋唯的精神力很兇,絲絲縷縷將他裹的密不透風,還在不斷收緊,纏繞。
“閣下。”,宋唯描摹他的眉眼,“S級雌蟲的精神力強悍,此時直接引導會加重疼痛,您承受不住。我先為您□一次,如有不適……請多加忍耐。”
痛成這副狗德行。
還真沒閑情雅致。
頂多五分鐘不到,穆哲眼前一陣白光閃現。
他聽著宋唯抽紙巾淅淅索索的響動,老臉一紅。
特么臉都丟完了,特么還不如死了得了……
昏昏沉沉間,似是有柔軟的蠶繭包裹來。
穆哲能嗅見濃稠的橙香味信息素,五指張開感受著流淌的精神力,疼痛開始緩解,力氣隨著呼吸找回。
他摸索著用并不輕柔的力道控制住宋唯的下顎,帶著強迫的意味拉扯至面前。
宋唯顯然不好受,穆哲卻不知他因何痛苦,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只感受到屬于雄蟲的殘虐的控制欲開始蘇醒,牙根發癢,想撕扯,想吞食。
“你自愿的。”
“是的,閣下。”,宋唯睫毛輕顫,因大力摩擦血痂掉落而滲血的唇微張,“我自愿臣服于您。”
——
軍區附近住的多是未婚配的雌蟲。
這地段房價高,距離市區也不近,不屬于享福的安樂窩,走在道兒上晃悠一整天也遇不到一個雄蟲。
居住在附近的單身雌蟲們軍銜都高,或是有家族安排聯姻,或是不愿結婚強行拖著等待系統強制分配,沒多少主動關心鄰居是否搬來雄蟲的。
今兒風大,還落了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不止,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味,有雌蟲受不了這濕潤的氣息,套上外套準備去軍區避一避——軍區的通風系統可比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