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轉秋,氣溫逐漸下降。
山頂的巨石涼的冰屁.股。
穆哲坐著擺弄那死活不聽話的槍。
再抬頭就看宋唯從包里掏出來倆小毯子,正往石頭上鋪。
“早說過爬山太累,沒勁兒。”,穆哲腳尖在宋唯腿側輕勾了一下,“我時不時就在想,我們現在活動強度這么大,你要是揣蛋了該怎么辦?”
黑市里危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受了傷,于宋唯和幼崽都是重創。
“雄主。”,宋唯攥住他腳踝,脫去鞋襪,加重了力道按摩,“雌蟲的身體恢復能力強悍,軍雌揣著蛋是能夠上戰區作戰的。”
穆哲讓他按的齜牙咧嘴,卯足了勁兒把腳丫子往回抽,沒成功。
這蟲族真是不是東西,各方面的不是東西,他想。
一面說著揣蛋不容易,一面不珍惜,實在太不是東西。
“哎哎哎?”,腿被折疊,膝蓋被宋唯一手按住,穆哲直覺不對,艱難翻身就往起爬,又被抓著腳踝拖了回去。
“要洗手。”,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穆哲心想,力氣這么大,表現這么強勢,一點兒都不知道給雄主留面子,“洗手才可以。”
宋唯是真不講究,一手撈著他的腳踝,另一手開了飲用水隨意沖兩下,往褲子上一抹,就算是洗干凈了。
山頂的風里摻著植物的清香,與橙香的苦澀混合,無端讓穆哲想起小時候看的動畫片。
青草蛋糕會不會是這個味道。
他掐了把宋唯的捏捏,“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宋唯被他問的一愣,動作也停了,“我是在戰區被誕下,雌父說他打了場仗回來我已經自己破殼了,忙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是哪天。”
“……”,難怪會說揣著蛋也能上戰場,穆哲幫他抹了把薄汗,“說歸說,別停,不上不下我怪難受的。”
心下卻又琢磨,生日這種東西不能隨意安排。
過幾天隨意尋個由頭去黑市探班,做個大蛋糕送去。
做倆。
雌蟲多喜肉食,先做個橙子味的,再烤幾個大肉餅疊起來搞個咸蛋糕。
“宋唯啊。”,一陣風吹來,穆哲扯了毯子幫宋唯遮擋,“你這么喜歡這塊石頭,過幾天施工隊到了,我讓他們上來搭建個棚子?或者你喜歡露天的話,搭建個玻璃罩?”
現在秋天頂多涼一點兒,以后入了冬可怎么辦啊。
實在冰屁.股啊!
“不要。”,宋唯埋頭咬他,勁兒還挺大,尖牙硌在鎖骨那層薄皮兒上,鈍痛,“不許其他雌蟲上來。”
穆哲被咬的眼前一黑。
交代了。
“你當真是……”,他無奈去摳宋唯的牙,食指和中指頂著上牙,另三個略短的指頭抓著下巴,“讓我上哪兒去給你找群雄蟲來建房子?”
“雄蟲也不許。”,宋唯含著他的手指,“不許。”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有理。
風裹著橙香逐漸消散,穆哲仰頭望天。
真真是以天為被,以石為床了。
他把宋唯擁的更緊,“你裝的乖,其實心里主意大。我知道你從小靠這種謹慎又大膽活著,但還是交代一句,如果揣了蛋,不論黑市里任務危險與否,都必須第一時間告知我。”
“嗯。”,宋唯往上爬啊爬,整個壓在了他身上,“我會的。”
穆哲望著天,想想工作室,想想宋知的學校,想想貝原七,想想要租的地,又想到了米里。
等米里做了種植項目的負責蟲,家里誰做飯?
該吃午飯了吧?
“別睡,受風會頭疼。”,穆哲推推在身上癱成一張餅的宋唯,“起來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