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拿到飛行器駕駛證。
穆哲帶著宋唯進(jìn)了趟城。
買新飛行器。
“買最新款,買貴的。”,穆哲今天錢花的果斷,沒考慮實用性,沒考慮增值空間。
直播賺了錢是其次。
主要,是他發(fā)現(xiàn)。
在絕對的權(quán)勢面前,他的生死和意志,就宛如雄蟲折辱雌蟲那般,只是貝原七的一個消遣。
貝家在主星排的上號,和蟲族正統(tǒng)皇族沾親帶故。
貝家甚至能在同一輩,有十位雄蟲幼崽,多半還都是A.級。
貝家養(yǎng)育的雌蟲大底是遍布整個星際,所以貝易能輕易給想要來旅游的貝原七弄一個“植物保護(hù)協(xié)會外聘會長”的身份,能輕易遮蓋住他的A等級,能輕易躲過城中各處勢力的視線,聚集上百上雌奴在一座無主的荒山上建造塔樓。
貝原七輕易獲得的賭場信息,宋唯的雌父失去了生命都沒能拿到。
貝原七從家族里分出來的那“一點兒”勢力,抵得過軍團(tuán)在黑市多年的布局。
不過想來也是,大家族幾百年的權(quán)勢累積,哪兒能輕易撼動。
階級,高一階,壓死人。
“哎。”,穆哲坐在他嶄新的豪華飛行器里嘆氣,“交朋友,算我高攀了。”
“雄主。”,宋唯忙著幫他調(diào)試按鈕,聞言頭也不抬,“雄主。”
穆哲低頭看他,想聽聽這個見了二十年蟲族權(quán)勢等級壓迫的雌蟲會說出什么寬慰的話。
可等了兩分鐘,宋唯仍舊埋頭忙活。
穆哲疑惑的“嗯?”了一聲。
“雄主。”,宋唯輕拍他腿,“試試這腳踏高度合適嗎?”
“……”,穆哲噎了一下。
謝謝,你有效的打斷了emo。
“雄主。”,宋唯又喊他,貓腰鉆在駕駛室底部整理地墊。
“嗯?”,穆哲鉆了個腦袋進(jìn)去看。
“我們達(dá)不到貝家的高度,但我們每進(jìn)步一點,你每直播一場,我每得到一次軍功,就會離壓迫遠(yuǎn)一點。”,宋唯抓住他的腳踝,“我以前在出租屋快痛死的時候,也沒想過,能被你抱在懷里安撫。”
“只要努力向前,生活帶來的驚喜一定是難以想象的美好。”
穆哲盯著他抓住自己腳踝的手。
手指頭又細(xì)又長的。
看的心里都舒坦起來。
“說起來。”,穆哲看向商場三樓的家具區(qū),“家里床墊臟了要換新,床腿也總是嘎吱嘎吱的響。”
穆哲本意是想全套換新。
畢竟床這種東西是必需品。
睡的舒坦,和“睡”的舒服,一樣重要。
可宋唯說他就中意家里那張床,說床頭每一個抓痕,床墊上每一個洞,他都難以割舍,他能修好。
穆哲毫不懷疑媳婦兒的能力。
回家時米里在跟施工隊溝通大棚的詳細(xì)位置。
宋知在給二傻剪毛。
穆哲第一眼看過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見宋唯拿著工具箱上樓修床時還湊上去親了一口。
回頭去廚房準(zhǔn)備做飯時路過客廳,猛地瞧見二傻禿了的尾巴,才緩過神,心涼了半截兒。
二傻被家養(yǎng)后伙食好,吃的油光锃亮,體態(tài)也更富裕。他毛色接近貍花和橘貓的混合體,橘黃里纏著點兒條紋的灰白,臉型有點接近小熊貓,肥嘟嘟的臉盤子上一對烏黑的大眼珠子,尾巴更是蓬松的像是鴕鳥毛撣子,捏一把能把心給軟化了。
現(xiàn)在,那個鴕鳥毛撣子,禿了。
“宋知。”,穆哲簡直不可置信,這幼崽以前明明很乖啊!
“哥哥。”,宋知掐著二傻的胳肢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