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里膽子小。
但家人遇到危險,他就特別能頂事兒。
穆珂被堵在門外進不去,氣的破口大罵,罵家里蟲都死光了,罵門鈴就是擺設。
穆哲停穩飛行器,看著監控里,米里抱著宋知哆哆嗦嗦往地下室躲的畫面。
低頭給他發消息。
(今晚有的鬧騰,帶著宋知去你房間睡,鎖上門,安靜些不要出來。)
監控里,米里把宋知安置在墻角躲好后,才掏出光腦看消息。
淚眼汪汪四下找了一番,沒能順利找到監控。
就轉著圈點了點頭,抱起宋知往臥室跑。
穆哲直到房間門鎖上。
掏出酒精往身上噴了噴,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踉蹌走下飛行器。
“穆哲!”,穆珂難得遭受被堵在門外的經歷,氣的面紅脖子粗,“你屋里的雌奴都死了嗎!”
“哥。”,穆哲暈暈乎乎晃著羅圈步蕩過去。
“賭局能賺錢吧?是吧?金窩子里的雌蟲好,酒也好!”
穆珂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狠推了他一把,“開門!”
穆哲裝作站不穩,一腳跺在他腳背上,嘴里嘟囔,“開,開……”
空蕩的客廳,醉酒的弟,漆黑的夜,囂張的軍火賣主。
穆珂等了五分鐘沒能等來茶水,氣的雙下巴都在抖,手幾乎要戳到穆哲鼻尖,“你這后山騰出來,我要用。”
“好啊好啊。”,穆哲打著“酒嗝”,“但是我在建房子,施工隊的賬已經結了。”
其實還沒結。
“我給你三百萬報銷!”,穆珂看見這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就燥熱,以命令式的語氣吩咐。
“我的隊伍走山后面進,會在山里挖洞,你別過去,要是雄保會問起來,你就說在挖刑罰室。”
穆哲無有不應。
穆珂在客廳好一番嚷嚷。
原本以為這家伙要在家里住一晚,穆哲還心疼自家客房呢。
就見穆珂說完了,竟是給軍火頭目打通訊,要連夜挖洞。
連場地都沒考察,甚至連家里住了幾個蟲,姜存少將平時會不會回家都沒問。
這撐不住氣的樣兒,逗得穆哲想笑又不敢笑,把臉埋沙發里抽抽。
穆珂以為他是酒喝多了要吐,頗為嫌棄的罵了句“垃圾”。
軍火團隊連夜入駐。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穆哲就以工作室事忙需要幫手為由,把米里和宋知帶離老房子。
安置在了姜存家里。
“雌父。”,穆哲全盤托出,“那都是些亡命徒,家里不安全,只能來打擾您。”
其實還有個婚房。
穆哲沒好意思說,他怕宋唯不讓米里過去住。
“你攪進軍團和黑市的爭鋒里去了?”,姜存升任少將后,忙于戰區的公務,只偶爾從穆瑾嘴里聽穆哲搞了個工作室。
就是這么搞工作室的?搞到黑市去了?
“是的,雌父。”,面對姜存,穆哲多少缺點底氣。
他總覺得,不該占著原主的身體,讓原主的雌父擔心。
但原主已經死了,死在穆安晴和穆珂投喂的毒藥下,死在被囚禁的穆家老宅,那個陰暗,且時不時就會躺進一位不小心走錯路的“小媽”的臥室里。
姜存沉默了許久,大概是沒想到穆哲鐵了心要搞垮穆家,沒想到宋唯和穆瑾不僅不阻攔甚至還幫忙打掩護,沒想到上次見面還一臉可憐兮兮說“我也是你的幼崽”的幼崽。
這會兒居然就能擺著一張冷臉,談論生生死死,要把親哥哥穆珂搞死。
“穆瑾在特派隊受白顯限制,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