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句輕描淡寫的警告。
嚇得穆哲直到離開軍團,都沒再踏出家屬大院的門。
生怕這家伙會真的跑到訓練場上,把那群剛參軍的新兵蛋子全打殘。
穆哲恍惚覺得。
宋唯如今大膽展露的占有欲,和恨不得一秒都不分開的親密,并不是他見縫插針教學的成果。
而是,宋唯這家伙。
本質上,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野狗。
畢竟宋唯生活的環境冷如冰霜,無甚關愛。他以前連說話都要生搬硬套公式,他在行為上沒有借鑒對象,所作所為只會是發自內心。
剛結婚時,一切都是未知數,宋唯就把這份瘋魔藏起來,小心翼翼討生活,裝出與大眾雌蟲一般無二的謹慎,只求相伴。
可隨著穆哲愛意的顯露,生活久了,宋唯被安全感牢牢圍繞包裹著。
知道穆哲的愛是真實的,知道穆哲承諾的“只有你一個”不是空話,知道犯錯不會被拋棄,知道在這個家里能活的有尊嚴,在這場感情里不必隨波逐流等待厭棄,而是能被雄蟲縱容著搏一把拼一場。
于是,本性暴露。
所以宋唯不止一次的說要吃了他,吃醋咬他,生氣咬他,膩歪的時候還要咬他,要留下痕跡,并不斷用新的痕跡遮蓋快要消散的痕跡。
所以宋唯要動用特權,讓軍團的戰友,工作室的員工,直播間的粉絲,都看見他們糾纏擁吻。
所以即便黑市的兩間商鋪相通,穆哲去住了少說有二十天,也只見到了白顯兩次,還都是穆瑾邀請來的。
所以在種種事情的推動下,米里要單獨出去住。
所以小宋知一次分化后,就不再等在家門口接他,不再伸出胳膊要抱抱。
所以即便貝原七是個雄蟲,在給他打過標記后,也喪失了探病的資格。
“是你跟貝原七說我不接受探病?”,這次能徹底扳倒穆珂,貝勒爺可是幫了大忙的!穆哲把最后一條苦茶子從從宋唯手里解救出來,“這個我還要穿。”
宋唯從柜子里拿了一沓新的遞給他,把那最后一條搶回去,“雄主,是鐘醫生說的,你需要靜養。”
你在放屁,鐘醫生出了名的狗腿子,見到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工作員都畢恭畢敬,怎么可能趕走一位A.級殿下?他只會滿臉諂媚的把貝原七迎進病房,然后勸他再捐兩瓶信息素!
穆哲放下收拾一半的行李,歪在床上打量宋唯。
長得真帥,養的真好。
都會齜牙了呢。
都會齜牙了,卻依舊愛的糊涂又珍重,明明打標記的事兒做了個全,口頭天天還在哼哼唧唧著討寵。
就好像……好像攻城掠地打到敵國皇都了,還在禮貌詢問,我能打你嗎?我有資格打你嗎?我打你你會生氣嗎?窩窩囊囊的放肆至極。
“雄主?”,宋唯被盯的不自在,單膝跪在床墊上去抓他的腳踝,“雄主累了?”
“不累,我就是高興。”,穆哲腳趾在他膝蓋上輕戳,“在想,以前你以為我要娶‘男朋友’做雌君也不生氣,你允許我和白家聯姻,你還說你和宋知可以住地下室。”
“這才多久,你都囂張到要撕他們了。”
宋唯抓著他腳踝,撈起來竟然是要蹭。
看那架勢,只怕還想啃兩口。
穆哲連忙用力錯開,踏在他肩上,“啃了腳今天就別親我。”
“雄主。”,宋唯撈著腿把他拽到面前,彎腰壓在他身上,親昵的抱著,“雄主不喜歡我囂張?”
這姿勢,穆哲看著被自己夾在腿-間的宋唯,吞了下口水。
怎么搞得。
這還聊個屁,一點兒氣勢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