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有癮。
倒是不嚴重。
但只要時間充足,他總要纏斗到眼神迷-離才會罷休。
加上穆哲在游戲期間總是稍顯冷漠,時刻緊繃的神經讓宋唯無法完全放松,便會在穆哲宣布游戲結束后,賴賴唧唧的再求一次溫柔的安撫。
可是這次穆哲定了規矩。
哪怕規定的是,身上有傷時不允許玩游戲,沒有說完全禁止活動。
可游戲才剛結束,信息素壓縮裝置還在嗡嗡工作,空氣中的橙香味還沒完全散盡。宋唯巴巴抱著穆哲的小腿,幾次想張口,又都怕此時求安撫會壞了新制定的規矩。
忍來忍去,忍出一肚子委屈。
他知道穆哲喜歡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殘破樣兒,等眼眶子憋紅了,就特意爬起身湊上去。
“別壓著傷口,剛才跪著出血沒?去躺會兒。”,穆哲其實知道他游戲過后總要再來一場的習慣,知道他這會兒必然抓心撓肝的癢癢,卻硬是強撐著裝不知道。
宋唯度個蜜月,先是打兇獸,又是在穴居種族里玩游戲搞了一身淤青,這又險些被捅破了腰子。
還就不信了,雌蟲皮糙肉厚的,還能真不知道疼?
“雄主。”,宋唯難得被拒,撈起他手腕,磨牙似的啃了幾口。
見他還是不搭理,衣裳也不穿,滿地的工具也不收拾,蹭蹭帶著氣跑儲物間去了。
穆哲正巧能看見他后背上那個血洞。
大半天過去了,還是暗紅一片,愈合速度比醫生描述的慢許多。
可是最近回回去醫院都做全身體檢,都說沒問題。
看來還是要等蜜月結束,回城去大醫院,找鐘醫生幫忙做更精細的檢查。
正想著,儲物間傳來咚一聲巨響!
“宋唯!”,穆哲鞋都顧不上穿,拎著褲子快速跑了過去,“什么倒了?砸傷了嗎?找什么我幫……”
飛行器上儲物間的冰箱不大。
為了儲存宋唯抓的那兩條大魚,舟領主送了個大冰柜。
此時,光溜的宋唯就跪在那泛黃發舊的冰柜前,白皙的手臂不帶任何防護,直愣愣的往已經凍得梆硬的魚嘴里塞。
魚嘴里滿是尖牙,把那白皙的手臂劃出道道猩紅的血痕。
宋唯仿若未覺,依舊不斷在里面掏著什么。
“宋唯。”,穆哲定定盯著自他手臂上蜿蜒的血,“你在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反抗我嗎?”
宋唯終于掏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圓溜溜的一坨掏出來,搓去血冰碴子,抱在懷里扭頭看穆哲。
“我不開心。”,宋唯仰著頭,話說很慢很慢,“我有點委屈,我把驚喜搞砸了,你很生氣。”
他在好好說,在用直白清晰的語言表達當前的情緒,在嘗試解決問題。
不能在這時候爭吵,但也不能放棄原則。
穆哲深呼了一口氣,緩步上前,挨著他坐下。
“宋唯,在你發表觀點之前,我想要再次申明,我也不開心,我喜歡你愛護你,我不喜歡你受傷,我會心疼,會煩躁,會自責。不論你即將給出的理由多么有說服力,我都希望你能改正不愛惜身體的壞習慣。”
宋唯點點頭,把懷里的一坨遞過去。
是一顆珍珠。
一顆比拳頭大許多的珍珠。
哪怕染了血,裹著污濁的冰碴,也足以令人驚艷。
“我下海前有把握,我帶了武器,距離舟領主安排的手下也不遠。”,宋唯抱起那條被他撕開嘴的凍魚,哐哐在地上砸。
砸出咕嚕嚕十七八顆大珍珠。
“雄主二十歲,我想掏二十顆珍珠。潛水服沒有兜,我一手撬貝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