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哲一嗓子還沒落地。
宋唯已經(jīng)快速行進至他身后,單手摟著他的腰往懷里勒了一下。
那劇毒藤蔓,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韌性和毒素都是頂尖。
且植物保護協(xié)會已經(jīng)研究出解毒劑,穆哲用毒自保,控制好劑量不至于傷蟲性命。
可對待兇獸,穆哲就毫無顧慮,纏繞上目標的每一寸藤蔓都卯足了勁兒往里注射毒素,確保毒暈的不能再暈才罷休。
至于還能不能吃。
不能吃讓媳婦兒再去抓一只唄!
自己抓的這只就拍照做留念。
好歹也是他一個“嬌弱”雄蟲能獨自搏斗兇獸的見證。
穆哲喝了一肚子宋唯煲的湯,被他這一勒,險些沒吐出來,可要是躲開或推開,必然又要被陰陽怪氣一通酸,哄么又難哄,不管么晚上活動又挨咬。
只好緊忙抬頭索吻,試圖分散宋唯這簡直稱得上兇煞的占有欲,“來親一個慶祝慶祝,我保證已經(jīng)把兇獸毒的昏迷過去了,它不會跳起來再襲擊我的,你不用抱這么緊。”
宋唯單手護著他,另一手用長刀開路。
聞言低頭在穆哲唇角飛速舔了一口,又噙著唇.瓣咬了兩口,手里的勁兒卻絲毫沒有松。
行吧。
這不就是有些人心心念念的安全感嘛!對象對你關懷備至,拉個屎都怕你掉坑里,不是壞事,不是壞事,冷靜冷靜……
自我催眠還沒了呢。
被忽然抽風的宋唯囫圇甩了個圓兒,咚一聲砸在了背上!
穆哲被甩的兩眼昏花,忙不迭兩手抱住他腦袋,去扯他耳朵,“嘿你!你手勁兒變大不少啊?這樣背著確實比勒著好。”
“雄主。”,宋唯偏頭,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安靜。”
啊?
噢。
穆哲一挑眉,閉了嘴。
宋唯很少會敷衍回應他的示愛,通常情況下,他親一口,宋唯就會嘬十口,他摸一下,宋唯要捏十下,他挑.逗一句,宋唯立刻就要指定當晚的活動內(nèi)容,不占夠便宜不罷休。
宋唯如今的表現(xiàn),只可能是附近有危險。
這種突遇襲擊的事情在森林里常有發(fā)生,穆哲見怪不怪,默默抱緊宋唯,以防再被甩出去。
可宋唯壓著步子,卻并沒有向什么方位發(fā)動攻擊。
而是小心謹慎的,一步步向著被穆哲毒倒的獵物走去。
灌木叢被撥開。
露出一灰褐色的人形。
“艸?”,穆哲極輕的驚嘆了一聲,景區(qū)售票處不是說,方圓十公里以內(nèi)只有一座小樓,絕對與世隔絕嗎?
這蟲是獨自走了十公里過來的?還是就生活在原始森林里?
“是個雌蟲。”,宋唯用刀背挑著那雌蟲破爛的衣裳,把他翻了個面兒。
雌蟲周身像是在爛泥里泡了個把月,污垢都皸裂了,厚厚的泥垢遮的看不清身上傷情,但能聞到濃郁的腐肉臭氣。
而且,這雌蟲的一側骨翅裸露在外,斷的只余小半截皮肉連著,翅膀尖部露出的白骨都干了。
“這怎么辦?”,穆哲問著,手已經(jīng)快速塞包里翻找解毒劑,“咱們只怕是沒本事把他背出林子,呼叫景區(qū)的救援隊還是?”
宋唯明顯還在猶豫救不救,見穆哲伸手要去觸碰那雌蟲,立刻先一步擋住,“我來。”
費勁吧啦把雌蟲運回院子。
宋唯給他灌了半瓶強效恢復藥劑,探了探鼻息,確定死不了,直接用院兒里澆花的管子去沖洗。
露出一張令穆哲周身不適,狂起雞皮疙瘩的臉來。
瘦的皮包骨不說,右側大半邊臉都潰爛了,腐肉間還依稀能看見不知是鱗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