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冰沙的短短二十分鐘。
光腦一直滴滴滴響個不停。
先是宋唯給他發了信息,讓他轉告姜存少將,如若真是第二軍團作惡,不論能不能救出格予,他都會作為受害蟲出庭作證,協助第三軍團上報主星,搞垮第二軍團。
后是米里給他發了兩張圖片,是山洞安置好的樣子,家具齊全,醫療設施齊全,白醫生在配藥,那雌蟲靜靜躺在床上,沒再繼續發狂。
隨后是工作室的一應消息,有穆哲度蜜月期間他們猶豫不敢做決斷的合作項目,有直播銷售額的匯總表,還有詢問他回來后的工作規劃。
前面的還沒回復完。
貝原七的視頻通訊,跟特么招魂似的,火急火燎就打過來了。
“你又攤上什么事兒了?”,通訊剛接通,貝原七劈頭蓋臉就來了這么一句,“我能幫你。”
好家伙。
這是送溫暖來的。
“確實是攤上點兒事。”,穆哲張了張嘴,不知道從哪兒說起,斟酌著稍稍說了點。
“我雌父,在查第二軍團醫療站的診療失誤致死事件,這事兒你都能幫?”
那邊貝原七似乎是站了起來,有輕微的踱步聲響起,“你雌父查醫療站,需要你去聯系三個月前戰死的那一批軍雌的家屬?他們第三軍團已經落敗到如此地步了嗎?”
這家伙跟蹤的毛病是真不改啊。
穆哲把面前只吃了一口的冰沙推到已經空碗的宋知面前,示意他幫忙解決。
起身,躲開宋知,去門外和貝原七通話。
他到底是沒把宋唯雌父和米里雌父的事情說出去,只說在原始森林附近旅游時,聽居民說林子里經常有重傷的軍雌出現,再加上聽姜存提了一嘴第二軍團醫療站的事,就想著幫幫忙。
他話一多,貝原七的情緒明顯緩和許多,似是對他的坦白表示歡喜,掛斷電話前還加了一句,“作為朋友,我再次申明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你新家主臥空著,讓你的雌蟲給你添置床鋪吧。”
說完,利索的掛斷了通訊。
穆哲聽著對面的忙音,滿腦袋霧水。
真是稀了奇了,古了怪了。
他頂天立地一個大老爺們兒,天天被媳婦兒提醒注意別被男人打了標記,還要天天被男人申明對他的身子沒有非分之想。
什么世道!
憤憤捶了一把光腦,在冰沙店亞雌服務員驚恐的表情里,無縫銜接轉換成微笑臉,“你好,請再給我一份莓果冰沙,和一份雄蟲幼崽特供冰激凌。”
和宋知一塊兒吃了一肚子冰。
穆哲在路邊迎風站了五分鐘,不知道該去哪里。
家里沒有宋唯,不想去。
米里和白醫生相互協助,有需要會直接上報繳費單過來,不需要他去添亂。
軍團有姜存和宋唯,還有穆瑾和白顯那個找完弟弟找哥哥,打著要脫離白家的名號一路從第四軍團混成第三軍團在特派隊的主力軍的……嗯……總之軍團他更是幫不上忙。
一切都待查驗,硝煙彌漫但戰火未曾燃起的時刻,最是考驗耐性。
穆哲摩挲了一下耳廓,這里恍惚還留存著宋唯輕輕啃咬的酥麻感。
“走,宋知,陪哥哥去工作室搞事業。”,穆哲牽起小手,大步往前走。
身體是本錢。
錢是底氣。
耐下心來,多多搞錢,要是到時候搞不倒第二軍團,被反咬一口,那就舉家搬遷,砸錢去蟲族以外的星球生活。
他還就不信了,還能護不住這一家子。
工作室如今有錢了,加上房東陶陶生活現在是工作室的長期合作對象,協商過后,一次性租用了與工作室格局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