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里幾乎檢測不出禁藥的成分。
可白顯和宋唯的體檢報告就是諸多項目飄紅。
白顯的精神力更是至今沒有恢復,四肢軟弱無力,吞咽都成問題,下地都站不穩,又沒有親友來陪床,被迫用了導尿管。
餓極了,一罐營養液喝下去,沒多久就面露難色。
“我看見了。”,隔離病房,按理說不能帶食物進去,宋唯床頭柜上卻全是吃的,甚至還有兩盒穆哲自制的麻辣肉干。
白顯伸進褥子里,試圖調整大鳥姿勢的手一頓,抬眼沒多少情緒的白了他一眼,“什么?”
宋唯吃了喝了,又輸著液,力氣恢復多半,翻出光腦開始搜索網絡上關于第二軍團的信息,沒抬頭,輕飄飄的來了句。
“黑市商鋪的床上,你摸了穆瑾的喉結。”
白顯目光定定落在雪白的天花板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是摸了喉結,不算什么。
可雌蟲與雌蟲之間,哪怕是不算什么的摸喉結,也不該存在。
“嗯。”,于是白顯難得的敗下氣勢,“摸了,怎么?”
這坦然的承認,倒讓宋唯有些怔愣,扭頭來看他,“沒怎么,只是看見了。”
“嗯。”,白顯知道他在說什么,心里卻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沉默了兩秒,又“嗯”了一聲。
或許是這連續的嗯,讓宋唯心情不爽。
他坐起身,盡力靠近白顯的方向,低聲警告,“穆瑾是我哥,他接不接受雌蟲我都無權干涉。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們家,穆哲閣下經常開家庭會議,他對家里每個雌蟲都很上心。”
“如果以后,穆哲閣下下令讓我把你打出去,我不會手下留情。”
白顯這尿是徹底撒不成了,艱難撐起身體,坐著和宋唯對視。
無聲對峙了足有兩分鐘。
“不用打。”,白顯嗓子腫著,說話聲音沙啞的厲害,總覺得似是帶著血氣,“穆瑾不喜歡雌蟲。”
宋唯眼睛眨巴眨巴。
不知道白顯從哪里得出的這一結論。
畢竟從穆瑾最近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或許沒有公然表示出喜歡雌蟲,但關心在意的明顯只有一個雌蟲,親弟弟都不要了,團團圍著一個雌蟲轉。他以前吃個冰沙都心疼零花錢,摳摳搜搜一個月只買兩次,可最近借星幣也要……
哎,宋唯一挑眉。
白顯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吧。
宋唯沒那個棒打鴛鴦的習慣,自然也沒有當媒婆牽線的興致。
沒聊出個結果,那就等穆瑾做出選擇后,等結果出來后再看。
宋唯擺弄著光腦給穆哲發消息,心里嘀咕,只要到時候你倆跪著求雄主成全的時候別帶著我一起跪,我就都無所謂,畢竟姜存少將的拳頭打在身上很痛很痛的。
接連發了四條消息出去,都沒得到回應,可穆哲給他設置了特別關注的,哪怕光腦靜音也會提示。
不該這么久都沒回復。
宋唯有些心急,怕是格予那邊出了問題。
在褥子里試著蹬了蹬腿兒,覺得能站起來,就掀開被子緩慢下地。
中了彈被固定的右腿懸著,一跳一跳的往外蹦跶。
剛蹦跶到屋子正中央,病房的門被大力推開。
他以為是穆哲,含著滿眼暖意抬頭笑。
和面若寒霜的白毅殿下對上眼兒了。
“……”,宋唯瞬間不嘻嘻了,腿也不痛了,不用兔子跳了,一瘸一拐的往外嗖嗖走,路過的時候還極小聲的問了句安。
白毅殿下沒功夫搭理他,快步行至白顯的病床前,掐著脖子,將他連拖帶拽的扯到了地上。
身上連著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