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大實話。
半點不虛的那種。
其實,在得知宋唯揣蛋后,穆哲在夜間活動上有點子虛。
這個虛,重點表現在不敢用L,不敢S-入,甚至是不敢掐宋唯的腰。
搞得發動機不盡興,毒蘑菇也開不了傘蓋,回回事畢瞪著雙大眼睛怒火沖沖。
穆哲沒法子,他是真的怕啊,真的焦慮啊,醫生確診的焦慮啊。
在老家,前幾個月就是不行的嘛!這個蟲族,他開的這個醫囑,這個信息素要充足,他……那……是吧……就……哎!
也不知第幾次了,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的不盡興,總之是徹底把宋唯搞生氣了,團成球縮次臥去了。
穆哲跑落地窗前,打開排氣扇,又沒有煙,最后拿衛生紙卷了個紙筒子在嘴里叼著,邊憂傷邊思考對策。
必須對抗焦慮,戰勝焦慮。
對,動起來,行動起來!
打定了主意,立刻拿出紙筆,開始一二三的列,一二三后面再跟一串123,123后面再跟一串abc。
結合在醫生那兒做的筆記,和網上的論文,甚至是CC上揣蛋雌蟲交流貼上的分享,洋洋灑灑寫了萬八千的計劃表。
寫完了,定了個鬧鐘,決定明天一早九點起床依照計劃表行事。
然后沖進洗手間沖了個澡,裹著浴巾顛顛兒跑去了次臥。
居然空了!床-上哪兒還有宋唯的影子!
艸?
雄主夜間活動稍微拖了點兒后腿,堂堂雌君,家里的山大王就離家出走了?放著這千辛萬苦打下來的江山不要了?
揣個蛋這么大火氣?
穆哲把衣柜打開,頭埋進去找。
確實沒有。
心里一慌,忙沖去主臥更衣間穿衣服,準備出門找。
剛隨手扯了一件上衣,忽的聽見臥室里有響動,淅淅索索的,微弱的布料摩擦聲,有點像是二傻用胖爪子刨貓砂。
穆哲的心又噗通落了回去。
探了半個腦袋,去逗床上的宋唯,“宋哭哭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覺得分床分房是個很不明智的選擇,其實你過去睡我也會跟過……”
話沒說完。
被眼前的景象給驚的失了聲。
床塌了。
也不算是塌了。
是床腿沒了。
只剩個面兒,上面鋪著床墊,四周團了五顏六色成山的衣服,穆哲的衣服,新的舊的,夾雜著些早丟了八百年的苦茶子。
穆哲第一反應是,筑巢行為,揣蛋期大概率現象,不用緊張。
第二反應,這卸床腿的工程量可不小,估摸是從荒星回來的那天,宋唯在樓上叮叮當當就已經卸了,還裝的說是收拾行李,怎么這么傲嬌。
怪不得這兩天床單都把床腿蓋住,穆哲還以為他忽然喜歡拖地款了。
宋唯的骨翅放了出來,裹著身體,徹徹底底的團成了一個球,在一堆花花綠綠的衣服里,像一顆發著金光的大寶石。
穆哲輕手輕腳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手抬起又放下。
看看窗外的夕陽,又扭頭看看身邊的宋唯,看看小而溫馨的臥室,又看看身邊的宋唯,看看臥室里充斥著的略顯雜亂的生活痕跡,又看看身邊的宋唯。
宋唯肚子里還有個寶寶。
不,應該說有個蛋。
蛋里有個寶寶。
“這都是我的。”,穆哲發散出信息素,將橙香味緊密纏繞在宋唯周身,心里滾著燙著,宛若是在冰寒霜雪中擁著一鍋熱湯,“都是我的。”
他思緒發散,愣愣看了好久。
直到夜幕降臨,屋內信息素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