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心中又緊張又期待的,只覺得自己那時候絕對比白顯好不到哪兒去,只怕更坐不住。
白顯約莫是只顧著盯穆瑾了,不怎么看光腦,過了十幾分鐘才回復。
先是一個“嗯”。
沒過幾秒,大概是覺得回復太冷淡,又添了句自以為比“嗯”好些的“好”字。
懷里宋唯不舒服的挪動,腦袋從穆哲肚子上滑到大.腿上,臉一偏,聞到熟悉的氣味,呢喃兩聲,又睡熟了。
“……”這可怎么脫身,總不能真讓白顯獨自守一晚上,萬一有個口渴尿急,總要離開會兒的。兩個一起守著,還能有個替換。
抱著宋唯睡了一個多星時。
穆哲腿都被壓麻了,宋唯可算是翻了個身,滾到沙發角落,抱緊穆哲蓋在他身上的外套,吧唧了兩下嘴,臉埋進外套,打著輕微的小貓似的呼嚕,徹底睡熟了。
這會兒,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不能發出。
穆哲踮著腳,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外挪。
出了休息室,站在走廊里吹了會兒風,又去樓下領了剛才快寄過來毯子,一手一個拎著去找白顯。
隔著老遠,看見穆瑾的門口空空蕩蕩,走廊另一側,有光腦的微光閃爍,白顯背靠著冰冷的墻壁,低頭盯著監控視頻,嘴里叼著個不知道什么東西。
“應該不是煙吧。”穆瑾逼白顯戒煙的消息,連穆哲這個雄蟲都知道了,他心想著,卻沒上前打擾,坐到長椅上,把另一條毯子放在了椅子末端。
沒多會兒,白顯攏著外套過來了。
穆哲這才看清,嘴里叼著的是糖,穆瑾冰沙店拿來回饋粉絲的一款搞怪糖果,最外層是甜的,外層化開里面是隨機的酸甜苦辣咸。
白顯嘴里的約莫是辣的,穆哲想,要不性子這么冷一個雌蟲,眼眶子怎么通紅的。
也或許是熬夜熬的吧。
“毯子。”穆哲笑笑,示意他蓋一下,“夜里風還是涼的。”
白顯低聲道了句謝,拿起毯子披上。
倆坐在長椅的兩端,在漆黑幽靜的長廊上,只有光腦上監控視頻發散的微光。
怪滲人的。
穆哲盯著自己的腳尖,要不說點啥?可是說點啥呢?沒啥好說的啊?
“閣下。”白顯忽然出聲,明明吃的是糖,嗓子莫名啞的跟砂紙磨過似的,“雌蟲和雌蟲,相處中難免會有精神力碰撞。”
“我有做打算,準備在穆瑾有分化跡象時,分開居住一段時間,好讓他的精神力處于平穩狀態,更好的完成分化。”
“現在的情況是我沒有料想到的……”
穆哲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白顯這是在自責,因為他和穆瑾的朝夕相處而自責?
不是,這是什么腦回路?
噢,雌蟲和雌蟲伴侶相處,會有精神力碰撞。那穆瑾要是不找你白顯做老婆,就他那個暴脾氣,他平時精神力就半點兒波動也沒有?他走在路上,他在冰沙店遇到無禮的客戶,他走路不長眼撞花壇,他點到了不好吃的外賣,他生氣發火暴怒,亦或是開心興奮雀躍的時候,精神力就不會有波動?
怎么,三次分化來的毫無預兆,分化前沒有刻意讓穆瑾養養精神力,就是你的錯了?
現在不也分化的好好的嗎?醫生都說了各項檢測數據都很好,你這無端自責個什么勁兒啊?
而且,這事兒吧,就,我一個雄蟲,我媳婦兒還在樓上睡大覺呢,我媳婦兒還是你兄弟呢,我倆這更要避嫌啊!你自責我也不好安慰你啊?
穆哲摸了摸鼻子,偏頭看一眼白顯,又摸了摸耳朵。
覺得要真一句話不說,萬一白顯瞎想,也不是個事兒。
就又摸了摸鼻子,超級小聲的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