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要收拾的地方很多。
從醫院回家,整整三天,穆哲和宋唯都沒消停。
除去簡單除塵,還要把宋唯揣蛋期間在各處絮的窩給拆了,絮窩用的衣服和毯子歸類整理,該清洗的洗,該處理的丟掉。為了迎接幼崽,家里易碎的尖銳的擺件,都要往高處挪或者收起來。
前后院瘋長的野草要清理,長老了不能再吃的菜要處理,后山包括大棚附近的監控要一個個探查。
宋唯現在不受激素影響了,猛的變得雷厲風行起來。
唬的穆哲一愣一愣的,都不適應了。
就見宋唯吃過早飯,兜里裝兩張紙就飛上了天,巡視領地,外加修理監控,折騰到中午飯點兒才回來。
狼吞虎咽了兩大盤子肉,還沒消食呢,又風風火火的,親手把他的那些窩給拆了,成堆成堆的往洗衣機里丟臟衣服,洗完烘干,一件件疊好掛好,完事兒還主動把藏在各處的苦茶子翻出來,親自手洗,洗完了在前院兒掛了足足五條繩的彩旗飄飄。
穆哲都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能寵幸這么多苦茶子。
“怎么忽然……”穆哲切了果盤,被他這干勁兒嚇的心不安,“你還不能勞累,刀口還沒養好,這些家務慢慢干,我們一塊兒干。”
“不累。”宋唯叉了個果子,遞到穆哲嘴邊,“揣蛋期間,我覺得睜眼都是霧蒙蒙的,睡醒了還是困,吃飽了還是餓,身體像是個無底洞。情緒也控制不住,總想生氣總想耍性子,腦子不正常一樣。”
“蛋剛出來那幾天還沒緩過勁兒,在醫院養了一周,我現在勁兒大的能把山翻個過,腦子也很清明。”
確實,在醫院的時候,可能是受環境影響,穆哲總覺得宋唯還是蔫蔫兒的。
昨兒一回家,看宋唯鋸木頭那勁兒,就知道原先那個蠻牛似的媳婦兒回來了。
“苦了你了。”穆哲也喂了塊兒水果到宋唯嘴邊,“我都覺得你受罪,要好好補補,最近就別出去亂晃了。”
宋唯嘴里咀嚼著,沒吭聲,不知道是不想答應,還是又在裝聾。
幼崽沒破殼,穆哲心里總是放心不下。
工作室那邊提了好幾次,他都沒答應要去開會。
就從早到晚的守著宋唯。
以前宋唯安全感缺失,前后粘著他,他覺得特別幸福。現在宋唯恢復了獨立,他前后粘著宋唯,覺得又是另一種幸福。
看著,聽著,抱著,摸著,守著,知道一開口,那熟悉的聲音就會在視線所及的范圍內溫聲回復,便覺得活著真值得。
空氣都是甜的。
“動了動了!”蛋被甜膩膩的空氣浸潤著,終于在到家第四天,清晨,自己晃了晃。
驚的穆哲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把薅起宋唯,“快看,是不是動了!”
宋唯被強行開機,眼睛瞇著,嘴張了好幾下才發出聲音,“嗯。”
然后一頭栽倒在穆哲懷里,仰頭索吻,“慶祝一下。”
根據醫生說的,蛋開始動,說明距離破殼不遠了。
穆哲的心就更按捺不住,恨不得不眨眼的盯著看。
他伸手輕戳,能明顯感覺到里面在回應,不過大概是被戳的不耐煩的翻身,翻的整個蛋都在顫。
勁兒還挺大。
鍋里有穆哲昨夜煨的養身湯,宋唯又把腌制好的肉排直接放烤箱烤了,端著上樓投喂。
“火候掌握的真不錯。”穆哲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塊兒,“我再腌制幾斤,你給雌父送過去?宋知昨晚還發消息過來,說想吃我做的飯了。”
“他什么不吃,不用管他。”宋唯拒絕的果斷,低頭在湯里撈肉,“過幾天雄主教我做手搟面?我給你做早餐。”
“這么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