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竹林一眼望不到頭,可能會有大熊貓。”
穆哲又砍了個比腿還粗的筍,撂進(jìn)背簍里,邊搜尋下一個目標(biāo),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宋唯聊天。
宋唯不是來砍筍的。
昨兒米里回去,說竹林里有好多蛇,那亞雌說這些蛇有藥用價值,就是難抓。
于是,宋唯,在抓蛇。
就用亞雌提供的,很簡單能彈射出竹簽子的小工具,他眼神好,配合極快的反應(yīng)速度,一簽子一條蛇。
宋唯的背簍里,已經(jīng)裝了十幾條被戳中腦門,瀕死扭動的翠綠色的蛇了。
“熊貓?”宋唯一面留意著蛇,還要分心盯著穆哲腳下的路,“雄主,往左側(cè)繞,你面前的坡度太大。”
穆哲看了看面前的緩坡,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還是聽話的繞了個彎兒,“你說貝原七對池安,他都能接受池安有伴侶了,他這么瘋這么執(zhí)著是為什么啊?為了探尋池安死亡的真相?可軍部和警署,包括他自己都探查過了,不涉及謀殺。”
宋唯前一秒腦子里還跟著穆哲的話在想熊貓是什么,下一秒就聽穆哲又變了話題。
沉默思考了幾秒,“不甘心吧。”
穆哲被他的回答震的一愣。
不甘心。
救自己命的人,那么好的一個人,無緣無故死了,消失了,尸體都找不到。
確實會不甘心。
“你總是能透過諸多情緒,精準(zhǔn)找到最簡潔最深層的回復(fù)。”穆哲的背簍裝滿了,他席地找了個位置坐下,準(zhǔn)備把筍殼剝了,只拿嫩白的筍下山,“來歇歇,抓這么多蛇做什么?”
宋唯腿長,兩步就邁到了穆哲身邊,挨著他坐下,隨手拿起一個筍幫忙剝殼,“雄主喜歡這里的臘肉,我問了,他們做臘肉的兇獸是這個星球獨有的,我們那里沒有。”
“嚴(yán)成和這里的生意雖然談攏了,但是第一批送過去,至少要一個月。”
“我們預(yù)備的物資不多,不能全交換出去,可以拿這些蛇去換。”
穆哲笑笑沒搭話,胳膊肘在他腿上輕撞了一下。
宋唯學(xué)著他的樣子,用胳膊輕撞了穆哲一下。
把穆哲從坡上撞下去了。
屁.股在細(xì)碎的黃泥上滑了兩三米,被慌張追來的宋唯一把拎住領(lǐng)子才艱難停下。
穿的是速干運動褲,太薄了,被碎石擦破倆洞。
“……”穆哲無語無奈無話可說,雙手一左一右捂著兩瓣屁股上的破洞,看著自己媳婦兒似乎又強壯了些的二頭肌,“晚上你給我等著。”
心虛心疼心里竊喜的宋唯抿著嘴,把雄主撈起來摟在懷里拍拍灰塵,“不是故意的。”
說完,見穆哲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又干巴巴的加了一句,“真的。”
管你真的假的。
穆哲把他外套系在腰上,大步往山下走,背簍都不要了。
宋唯一手一個背簍的拎著,快步追上去,發(fā)現(xiàn)沒手拉雄主了,又緊忙把兩個背簍疊一塊兒,空出一只手,摟住穆哲的腰。
腳尖踏著滑溜溜的竹子,三兩下就上了尖端,骨翅張開,懸停在了竹林上方。
被竹葉打了一路臉的穆哲,火氣還沒往腦子里竄呢,就被入目的景色給驚的什么都忘了。
綿延蒼山,滿山的竹林被雨水沖刷的鮮嫩翠綠,風(fēng)一吹,竹葉沙沙的響,比麥浪還好聽。
穆哲干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又伸手過去捏了兩把宋唯的骨翅,專門撿著平時不讓觸碰的翅根捏。宋唯被他捏的身子一歪,險些抓不住背簍,頗為委屈的低頭啃了穆哲一口。
“雄主。”啃完了,牙齒就停留在穆哲的頸動脈處,不輕不重的磨著,“您喜歡這里,我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