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也和徐碧城有牽連?
那四舍五入不就等同于和李默群也有關(guān)系?!
這76號里還有可以值得重托之人嘛?
震驚之余,畢忠良只能強裝著笑笑。
沒成想下一秒就見陳深撇清了關(guān)系。
“我也是昨天送小男回家的時候,才瞧著徐碧城有點眼熟的,我在黃埔十六期教書的時候和她是有點那么...”
“嘿嘿,老畢,你也知道我前女友太多,有的時候認(rèn)都認(rèn)不過來。”
陳深余光瞥見畢忠良正盯著他看,索性故作煩惱繼續(xù)道。
“不過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過去,我還不想認(rèn)呢,就是和你嘮叨嘮叨,正好人家也結(jié)了婚,這事咱以后就不提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她知,足夠!”
畢忠良看出陳深對徐碧城情誼不深,甚至還想賴賬過去的事,妥妥渣男樣。
他神色緩和許多,開起了玩笑。
“陳深啊陳深,你可叫我說你什么好,就你這樣還為人師表!”
“也不知道唐山海知不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恐怕不會給你好臉色瞧。”
其實畢忠良感受到了危機。
甚至還想挑撥自己與徐唐二人的關(guān)系,陳深看得出來,也選擇欣然接受。
明面上他本就是畢忠良這一派的,和徐唐二人走的太近,反倒功虧一簣。
今天主動挑明和畢忠良和徐碧城的過去,也是因為那段過去就在檔案上寫著,就算現(xiàn)在不說,終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主動表明的好。
“隨他怎么想,不說了!”
陳深揮揮手,再度看向畢忠良。
“那機要室秘書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畢忠良似認(rèn)命一般嘆了口氣,一雙黑眸盯著面前的一碟子醋,顯得更為渾濁。
“能怎么辦?給她,看她能掀棄什么風(fēng)浪。”
陳深瞅準(zhǔn)時機,表起忠心。
“好啦,一個小姑娘嘛!”
“徐碧城我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她上學(xué)的時候就笨笨的,成績一直都不太好,老畢,你也別太把她當(dāng)回事了,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唐山海...嘶,我看那家伙倒是挺有城府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盯著他的,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夫婦二人居然和小男是鄰居。”
畢忠良愣神:“這么巧?”
陳深點頭:“是啊,所以為了你,我暫時不會和李小男分手,我會借機監(jiān)視那夫婦二人,隔一段時間給你報告一次,怎么樣?”
見陳深主動包攬下監(jiān)視徐唐二人的工作,畢忠良很是欣慰。
甚至又開始后悔前一天的愚蠢試探!
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他現(xiàn)在對陳深更是感到滿滿的虧欠。
不過等一等,畢忠良好像從剛才的話語里還聽出點別的內(nèi)容來。
“分手?”
“你又要分手?”
“陳深,你都把人帶回家里給你嫂子看過了,你現(xiàn)在又動了和人家分手的念頭,你個小赤佬,到底什么姑娘能入了你的眼呀,你又想挨你嫂子的罵了是吧!”
...
從行動處處長辦公室出來,陳深忽感一陣神清氣爽。
是的,他再一次輕而易舉的獲得了畢忠良的信任,并且還得到了一次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機會。
此行其實明面上是公務(wù),但實則就是幫畢忠良去十六鋪碼頭處理一批私貨。
出發(fā)之前,陳深回了趟辦公室,扁頭正在幫他打掃衛(wèi)生。
“頭兒,你回來啦!”
陳深點了點頭,隨后將視線移向辦公桌上的那份《申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