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忠良還真是吃醉了酒好哄騙,這么快就真把錢秘書當箭毒木看了。
也是,他急著找出這些地下黨中的“大人物”來,可不就容易心急辦錯事嘛?
陳深看戲看了這么久。
當然也明白畢忠良和劉二寶之間是怎么回事。
因為坐擁上帝視角,陳深已然參透出來,劉二寶來來回回被自己、被畢忠良,被扁頭激了這么多次,辱了這么多次...
這一次,只怕是他的黑化進度條就要拉滿了才對。
陳深欣然退下,辦公室的門發(fā)起響動。
畢忠良隨之深嘆了一口氣,沖著劉二寶道。
“你是不是還在因為你弟弟那件事怪罪陳深?”
劉二寶的視線搭上畢忠良,他顫了顫眼瞼,回話道。
“處座,我沒有。”
其實怎么會沒有。
那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其實那件事說來怪我,我不應(yīng)該讓你找你弟弟來幫忙,可我也沒想到陳深下手那么狠...這件事說到頭,誰都沒錯。”
“二寶,你答應(yīng)我,別再怪陳深了,他是我兄弟,你就當賣我個面子。”
聽著畢忠良如此輕描淡寫的規(guī)勸自己。
劉二寶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窗戶紙似的煞白,眼中更是充滿了困惑和憤怒。
別再怪他?
他們是兄弟?
難道就因為他們是兄弟,那自己的兄弟就要死?
那他又要如何做到和殺害自己親弟弟的人和平共處?
可眼下的畢忠良顯然喝得有些迷醉了。
這些天里,汪芙蕖的死,宰相的下落,安六三的出現(xiàn),陳深的傷勢,劉蘭芝的哭訴...讓畢忠良深覺亞歷山大,好似一塊大石頭堵在他的胸口。
除了剛才一晃的回神以外,他壓根沒再注意到劉二寶有任何的不妥。
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話。
而這句話也徹底成為了壓垮劉二寶的最后一根稻草。
...
從畢忠良的辦公室出來,劉二寶快步走到水房里。
站到水池前,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頃刻而下。
他照直把頭栽了進去,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彼時徐碧城正端著空水壺走進來,見劉二寶如此行跡奇怪,她嚇了一跳。
“二寶?”
劉二寶很快起身,但心中憤懣情緒難消。
他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徐碧城沖著他又問。
“你這是...出什么事了?”
劉二寶眼神躲閃:“...沒什么,多謝徐小姐關(guān)心。”
話落,劉二寶行尸走肉的出了水房。
水漬淋濕他的肩膀,可他全然就當看不見一樣。
抱著空水壺站定原地,徐碧城的視線漸漸移至窗外陰沉的天氣,她開始推斷:
劉二寶不是在沖涼...
那一向穩(wěn)妥的他好端端的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難道是,行動處出了什么事?
與此同時,陳深正襟危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他的面前擺著錢萬寧的個人檔案。
掛在墻上的鐘表滴答滴答響個不停。
陳深的注意力全然在其中,全神貫注之下,還時不時瞟向桌上的電話。
沒錯!
早在陳深和畢忠良談話之時,一個已然交織成天羅地網(wǎng)的局被前者設(shè)好。
現(xiàn)在就只等有人入局,鑼鼓敲響,好戲開場了。
“叮鈴鈴...”
電話如約響起,陳深起身走上前接起,只聽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