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將軍。”
陳深規規矩矩向渡邊熊二行禮。
渡邊熊二只是瞥了他一眼,而后帶著一行手下浩浩蕩蕩向前走。
也是,他名義上本不承認這個女婿。
一個下屬,又何必給什么好臉色瞧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深心里輕蔑笑過,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并沒有急著離開。
果不其然,渡邊熊二突然又叫住了他。
陳深飛快變換一副神色扭過頭來。
“渡邊將軍有什么吩咐?”
只見渡邊熊二一臉傲嬌,目中無人,雙手叉腰,態度極為惡劣的說道。
“身為76號行動處處長,整天像一只蒼蠅一般繞在我女兒身邊...”
“陳處長不覺得自己太惹人嫌了嗎?”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陳處長,渡邊惠子和高木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你?省省那些花花腸子吧,我們渡邊家族的姻緣是你這輩子也夠不上的。”
話落,渡邊熊二冷哼一聲,扭身離去。
而他身邊的人更是狐假虎威,幾雙狹眸里盛滿了譏諷。
不過他們對面的人是誰?
那可是此融合世界里的穿越能力者啊!
當然不會為此感到傷春悲秋。
恰恰相反,陳深的嘴角卻勾起一道若有若無的弧度。
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
渡邊熊二會來親自求他,要他與惠子聯姻,為渡邊家族增光添彩。
...
上到二樓。
渡邊熊二漸漸發覺醫院里的氣氛死寂般的靜謐。
凡是周遭路過的人,都會轉頭看向他,用一種或有或無的悲憫神采。
出什么事了?
渡邊熊二的心底里漸漸升起一絲不祥預感。
很快,他來到渡邊茉子的病房門前。
不見渡邊惠子,渡邊熊二第一時間就是在走廊里操著一口流利的東京話罵人。
“這個該死的渡邊惠子!”
“她又跑到哪里偷懶去了,為什么不在這里悉心照顧她的妹妹!”
而后,渡邊熊二的音調越發的高,說的話也越發的難以入耳。
手下聽了,周遭路過的人聽了,都紛紛埋下頭去。
在他們聽來,這話雖然難聽,可也是一個父親擔心女兒的做法。
兩個雖然都是骨肉,可身強的總應該幫襯那個體弱的。
故而也不覺得渡邊熊二是偏心,只認為是教導。
最終還是幫渡邊茉子治療的相田醫生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制止了渡邊熊二。
由于兩個人差不多年紀,相田又是東京陸軍醫院位高權重的醫生。
所以渡邊熊二總會給他些面子,稍稍安靜下來,臉上又重新帶上了笑容。
“相田醫生,昨晚軍官俱樂部有我的歡迎晚宴,怎么不見你人?”
相田對此感到莫名其妙。
他挑了挑眉,沖著渡邊熊二反問。
“怎么?昨晚沒有人通知渡邊將軍?”
“您難道不知道昨晚...令愛突發急病,我剛到晚宴現場就又趕了回來?”
噢!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渡邊熊二細細想來,昨晚他喝得高興,又特地叫了兩個藝伎作陪。
這事還真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他立即又揚起一道笑容來。
“噢,對對對!”
“說起來還要多謝相田醫生了,昨晚麻煩您了,我女兒沒事了吧?”
聽聞此言,相田的表情一瞬的凝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