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
陳深等到了渡邊惠子回來。
還沒等她屁股坐熱了辦公椅,陳深就將其拉起,帶著她坐車離開了76號。
很奇怪的是,渡邊惠子倒也不問陳深要去做什么,十分快速且乖巧的上了副駕,而后還幫著陳深四處觀察著周遭有沒有專人監(jiān)視。
陳深手扶著方向盤,看她這幅模樣,又起了十足的好奇心。
“這一次,你不問我?guī)闳ジ墒裁矗俊?
渡邊惠子毫不遲疑的作答。
“做什么都好,我信你。”
“反正也同渡邊熊二那個老家伙撕破了臉,沒有回頭路了。”
沒有回頭路。
說到這幾個字看似沒有半點自由意味的字眼時。
渡邊惠子的話音中竟顯露出一絲輕快。
陳深緊著問,渡邊熊二是什么反應(yīng)?
接下來,只渡邊惠子那一道不以為然,十足輕蔑的笑便可說明一切。
“你猜的沒錯,也說得沒錯,打蛇要打七寸,我拿準(zhǔn)了高木家族來威脅他,那家伙首鼠兩端,現(xiàn)在只怕是正在為自己的無能和懦弱找借口。”
“渡邊家族,也是他最在乎的,就是聲譽,為著茉子的死,他名義上只我這一個女兒,所以絕不會想著解決了我。”
“這多年來,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想到他當(dāng)年的荒唐決定竟成了一記回旋鏢,扎在了他的心坎上,滲出了血,拔不出來。”
說這些話的時候,陳深就算不往一旁看去。
但也足以感受到渡邊惠子在感受自身靈魂解放的同時,那對渡邊熊二的怨恨也如同潮水般在心中洶涌起伏。
那或許也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指望了。
復(fù)仇固然重要,但也要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而活。
陳深想徹底的解救真正的李慧,故而他張了張嘴,想和渡邊惠子說些什么。
可渡邊惠子卻一嘴打斷了他的話茬。
“陳深,我想清楚了。”
“無所謂什么黨派紛爭,我更不想糾結(jié)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因為只要是真心抗戰(zhàn),想要解救同胞的人,大家都具有高貴的靈魂,生命是一樣寶貴的。”
“昨天晚上的那一切...我至今都?xì)v歷在目,我們的民族已經(jīng)到了最危急的時刻,我覺得此時我不能只是為了眼前的復(fù)仇,也不能光是喊喊口號那么簡單!”
“更多的,是要幫你,幫所有和你一樣的人,共同抵御東京人的侵略,讓他們滾出華夏,滾出我們的地盤。”
陳深的無私謀劃和以身試險深深的打動了渡邊惠子。
在陳深的面前,她忽而覺得自己那看似熱血的復(fù)仇計劃不過只是磷毛一角。
她需要做更多的,身為一個活生生的華夏人,應(yīng)該做的事情。
“陳深,我說我沒有了回頭路,其實就是想跟你一起。”
“往后我還會繼續(xù)在家里生活,也會勸著渡邊熊二來上海工作,畢竟他已經(jīng)覺得南京有些危險了...之后的日子里,我也會守在渡邊熊二的身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
“如果他還有利用價值,那我們也可以暫時留著他....”
話落,陳深看向渡邊惠子。
只見她定定的看著自己,神色里閃過一絲狠厲。
...
走了一個李小男,又來了個渡邊惠子。
雖然說二人的身份從一開始大相徑庭,毫不相關(guān)。
好在她們都是殊途同歸,也用自身的努力肩負(fù)了一樣的使命!
讓陳深看到了這個世界里,這些人們的抗戰(zhàn)激情,熱血澎湃!
與此同時,還看到了她們作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