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惠子剛推開大門,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就朝她涌了過來。
她當即皺起眉頭,回避性的要轉身逃出去喘口氣。
誰料,客廳里傳來渡邊熊二的激烈粗狂的叫喊聲,惠子停住的腳步頓了頓,一想到探取情報的事,她又扭身走了回去。
明明是叫她回來吃飯,兩個人卻先坐在一起喝了個爛醉。
渡邊惠子心里暗罵著。
很快,她瞧見了高木。
如猜想的那般,他果然在,而且喝得顯然更醉一些。
一灘爛泥似的倒在桌子上,渡邊熊二叫了他好幾聲,他才緩緩抬起眼來。
瞧見惠子回來,明明是高貴的公子哥卻突然變得神色猥瑣起來。
他的目光逐漸灼熱,眸中無盡的笑意更是在此刻蔓延開來,就好像眼前女人的出現,調動了他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不過惠子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只被餐桌前擺放的蠟燭吸引了。
“你們喝酒為什么不開燈?”
惠子沖著渡邊熊二問。
緊隨著的,燭光瘋狂躍動起來。
原來是渡邊熊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緊著又用手指著惠子,沖惠子起了呵斥。
“身為我的大女兒,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一點都不知道關心家里!電線短路也不知道!”
“我要你有什么用,這家里難道什么事都要由我這個做父親的操心嗎,要不是你妹妹走得早,我也不用完全托付在你一個人...”
說著說著,渡邊熊二又提及了茉子。
惠子突然惱火起來。
可念著高木在,念著還要繼續威脅渡邊熊二。
她沒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只悻悻道。
“別再說了!”
“還有客人在!”
渡邊熊二果然閉嘴了。
不過高木卻顯得毫不在意,他呵呵笑過,連說了好幾聲“沒關系的”,緊著就不客氣的要將惠子拉到他腿上去坐著。
惠子掙扎不下,好在奴仆拖著木屐及時走來。
“惠子小姐,有你的電話,是陳深先生的。”
渡邊惠子一個機靈趕去接電話。
渡邊熊二和高木隨之相視一眼。
搖曳的燭光映照在他們臉上,幽幽飄蕩,忽明忽暗。
“喂?”
“是我,你怎么樣?”
“沒什么,父親在家宴請高木先生,我在作陪。”
聽到惠子這樣說,陳深暫時放寬了心,不過交談之間,他卻總能聽到電話那頭有醉漢嘶喊的聲音,而后還有奴仆在一旁詢問的聲音,惠子緊著對其回了一句。
“我臥室里也需要蠟燭。”
蠟燭?
陳深隨之詢問,只聽渡邊惠子解釋道。
“哦,家里電路出現了問題,我一會要回房間休息,需要蠟燭。”
“你不是要和他們一起吃飯嗎?”
陳深話音落下,只聽渡邊惠子那電話那頭沉了一口氣,緊著回道。
“他們在喝酒,我不想吃了,先回房間吧,等他們喝完再說。”
原來如此。
陳深心里留了個心眼,而后又趁四周無人注意,沖著惠子囑咐起來。
“為了不讓人起疑,我暫時不會給你去電話了,不過晚些時候我會路過你家,到時候我會讓奴仆去叫你,確定你安全我會離開。”
陳深磁性而雄厚的聲音叫渡邊惠子的內心充滿了安全感。
哪怕是在當下如此昏暗的環境下,她也完全不覺得有什么。
相反,還有些許女人家的悸動涌現。
“何必這么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