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他們跟著村長到了比較偏僻靠近山腳下一個很隱蔽的凹進去的地方的祠堂。
這座祠堂后面的墻壁居然就是這座山腳下的一塊巨大的巖石,打開門走進去后,是一個小前院,沒走兩步就是祠堂里面放排位的大門。
村長推開大門,里面供桌上密密麻麻的排位便出現在他們眼前,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江舟運轉體內的仙氣,這些涼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詹陽他們也用仙靈之氣抵御寒冷,這才沒有受到影響,倒是身為普通人的村長一點事都沒有,仿佛根本感受不到這股涼意似的。
只見他走到里面指著最中間最前面的那個漆黑色的蒲團說,“誰家要是想許愿就跪在這個蒲團上,跪一個時辰,把寫著自己家某個人的名字的紙條在前面的盆里燒掉就行。”
“第二天這戶人家里就會出現一臉盆的金子,都是真金!隨后大概五到十天的樣子,那戶人家里之前被燒掉的那張紙上寫的名字的那個人就會在山里消失,一直到一個多月后癡癡傻傻的回來,他們經歷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江舟深吸一口氣,把仙氣運轉到雙眼的位置,在這祠堂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發現這個蒲團下面被一根黑色霧氣組成的細線連接著。
那根細線直直的通入到地底下,不知道通到哪里,看著跟之前被詹陽斬斷的侵入那個中年男子腦袋里的兩根黑色細線很相似,不,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也只有江舟能做到了,因為他經脈當中流淌的都是純正的仙氣,而其他人修煉的時候吸收運用的都是仙靈之氣,而且還是靈氣偏多的那種,自然無法做到江舟這樣。
江舟走過去把那漆黑色的蒲團拿起來,下面的那根黑色的細線出現在大家眼前,詹陽第一時間就要出劍斬斷,被江舟給攔了下來。
他都還沒說話,譚詩音便忽然爆發沖著他大吼“你干什么?這個東西明顯就不是好東西,詹陽師兄要斬斷它你為什么要阻止?難道你……”
“四師妹!!”詹陽怒喝打斷她的話。
譚詩音被打斷后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確實是有點暴躁了,而且這時候她才想起來江舟的身份,是他們這幾個人的師叔祖,她這樣的態度要是被宗門的人知道了的話……
“對……對不起……”
江舟原本不想跟她計較的,但是偶爾還是要敲打一下才可以,不然的話自己這個太上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豈不是會被他們給看低了?
“譚詩音對吧?”江舟輕輕地放下手里的蒲團,“我真的忍你很久了,從一開始看到你一直到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即使是師叔祖的身份,但是因為年紀小就能任你拿捏?現在在這里,換做任何一個長輩,師尊師叔輩的人我看你都不敢這樣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女孩子所以不管是誰都要讓著你?”
譚詩音微微一顫,“沒有……我剛才……”
江舟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跟著你們一起來的人不是我,而是隨便任何一個你們其他的師叔祖,你剛才那番話還會說出口嗎?”
不只是譚詩音,所有人都沉默了,就連站在門外的老村長都覺得很害怕,原本他還以為是那個叫做詹陽的人是領頭的,沒想到身份輩分最高的居然是年紀最小的孩子。
真是厲害啊……
段峰文有心打圓場,但是現在的氣氛讓他不敢開口,江舟不管怎么說客氣話,他師叔祖的身份不會改變,而他們卻不能忘記。
只是……什么時候忘記的?好像是江舟說直接稱呼他名字即可?
江舟這么說,他們也就真的這么做了,平心而論,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來說這樣一番話,他們還是都會恭敬的稱呼他為師叔祖,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