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死寂。
當許遠君說出這個名字時。
眾妖都愣住了,就如同被下了定身咒般,死死僵直在原地:
‘啊?哈?怎么會是他!他什么時候成了九霄宗的道子?調查資料里面,壓根就沒這碼事啊!’
北海鯨帝則是驚喜交加,不禁低聲嘀咕道:
“李秋夜竟然是道子,藏得這么深,真是可怕的心性啊……但恰好證明其那遠超常人的跨境界戰力,難怪,原來是道子……”
站在許遠君正前方的龍尊敖烈,表情很是精彩。
他先是神情一怔,繼而滿是困惑和不可置信,最后仿佛想通了什么,龍睛中多了一抹微妙和復雜。
他似乎陷入了極其糾結的境地。
但沒過多久,他便接受了事實,深吸一口氣,低下了頭:
“原來李道友是貴宗的道子,我那不成器的廢物兒子,先前多有得罪了,人死債消,也算是了卻了一樁矛盾。”
北海鯨帝和炎帝皆是暗自搖了搖頭。
這敖烈倒是能屈能伸得很,但也屬實正常,對比起得罪一位合道強者,殺個兒子這種事情,實在是無足輕重。
“呵呵……”
許遠君瞇著眼睛,笑容很是溫和。
但越溫和,眾妖尊就越感到壓力。
只因這位青巖峰主,曾單槍匹馬斬了五頭魔尊,一頭魔圣,并成功鎮壓那魔窟。
據目擊者言,他當時一邊殺一邊笑,殺得越兇笑得就越溫柔。
從此修仙界便有了名號——玉面笑鬼。
“你剛剛說的話,我很喜歡。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弱就是原罪!”
許遠君笑道,看向那幾百米的黑龍,
“那么,爾等弱于我,是不是就代表——你們該死!”
場面再一度死寂。
許遠君這番話。
無疑就是抓著龍尊敖烈的臉反復抽打。
如果他回答是,那就給了許遠君殺他們的理由。
如果回答不是,那就等于違背了自身信奉的生存之道。
龍尊敖烈臉色像是吃了一百個苦瓜般難看,他尷尬地賠笑著,但笑沒兩下,就怎樣也笑不出來了。
鮫人尊者和利維坦長老也板著一張臉。
許遠君打敖烈的臉。
何嘗不是也打他們的臉。
但眼下,敵強我弱。
正面硬剛只會落得一敗涂地。
他們不得不選擇屈服。
兩位年長的妖尊,即使也憤懣不已,但也只能向著敖烈瘋狂打眼神,示意他服軟。
敖烈怎能不曉得。
他嘴角抽搐,龍須扭曲,但仍舊低下了頭顱。
卑微而痛苦地回答道:
“不……”
“不可低頭!敖烈!”
一句極其威嚴的聲音傳蕩而來,宛若山轟石傾,
“我妖族何曾向人族屈服!”
一道天青色的身影,突顯于敖烈身后。
其身著青色羽衫,身材健碩無比,一雙眸子銳利勝鷹,宛若能窺探任何人的奧秘。
但最為恐怖的,還是他散發出的氣息。
龐大,深遠,浩瀚……
似乎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天空。
“鯤圣大人!”
敖烈等妖尊震驚萬分。
許遠君笑得更燦爛了。
而北海鯨帝與炎帝,相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駭和無奈。
今個到底是什么日子?
一個個隱世多年的大妖大能皆冒出來,難道真是封印出了什么大問題不成?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