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么激勵的嗎?本以為你小家伙是什么厚道人,看來還是之前未看穿你的底色。”
云不棄笑罵一聲。
余牧在云河門中,十幾年了吧?
完完全全正道弟子的標桿!溫潤和煦,心懷大義,舉止大方,一身正氣,只是先前遠遠看去,此人少了些活力。
后來他入了自己門下,那種蔫兒壞的底色才開始漸漸顯露,雖說有時候他實在不像一個年輕的天驕修士吧…
但不論如何,云不棄是欣慰的,弟子在自己身邊,不用壓制本心,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做自己,這不就是對他這個師尊的認可嗎。
“師尊可是嫌棄?”余牧笑著給云不棄的酒杯中添酒,然后頭頂就挨了一小樹枝。
“你偷了我多少珍藏佳釀?為師快嫌棄死了!”
說著,云不棄瞇著眼一口悶一杯,老酒悶子了。
“如今西北整合也算無有其余大事用得著我們,那邪修的追查且交予他人。明日后,你便閉關吧。”
“嗯?”余牧眨巴眨巴眼。
他多想告訴師尊,自己…其實不用閉關的。
但身在這云河門,出去也沒意思,還不如閉關。
“彳亍。”余牧乖順點頭,云不棄也很是滿意。
“你還莫要不服氣,你知道嗎?”云不棄老目中多了幾分醉意。
“為師其實并不愿意讓你出戰宗門晉升之旅,那…可是要趟著血走過去的,就連為師,都不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
“就說斗天驕!中州有不少百歲以下的天驕,那修為直逼元嬰大圓滿,而且…都不是尋常修士,其戰力可想而知。”
“別的不說,劍門就有好幾個大天驕,你啊…為師,舍不得。”
云不棄輕輕撫摸著余牧的頭,他多想一直庇護余牧,看余牧先到道侶,他還能給余牧帶個娃。
可宗門晉升之路,注定是兇險的,未知的。
天驕的成長,注定不會一直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天驕…之所以是天驕,那就是要展翅高飛的,要去搏殺的。
這,就是道途。
“師尊,日后…換我來庇護你。”余牧眸子中也有些許醉意。
云不棄爽朗一笑:“為師等著這一天。”
…………
次日,余牧就被云不棄關進修煉室了,原因是不少人,甚至原本其他宗門的高層都想來拜訪余牧。
還不是看余牧是云河少主,注定要接掌云河門的存在,想提前打好關系什么的。
余牧本身不喜歡這些事情,云不棄也知道,他更不可能讓瑣事耽擱自家徒兒的修煉。
所以,余牧也樂的清靜。
不過…修煉室內,余牧擦拭著自己的天問。
“中州劍門…應該能碰到陸星河那孫子了吧?”余牧呢喃,目中劃過些許懷念。
他之所以覺得陸星河孫子,就是因為此人……實在是太他媽穩了!
他還在筑基境時就曾被一個元嬰修士欺負過,然后愣是修到分神境!才去掘了那還未突破化神的修士的洞府…
人家都他媽忘了他是誰了!他硬是給那人吊起來打了七天,才讓人家想起來。
能不出手就不出手,能茍活就茍活,明明自己有極致強大的戰力,卻幾乎從不敢和同階拼殺。
他有一句話,余牧記了兩輩子。
那就是他突破化神時,最為意氣風發的一句話。
“此后!元嬰境下,何人還是陸某一合之敵。”
余牧:“…………”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人,剛開始時暗搓搓和余牧爭搶機緣的一個人,后來卻是最先看透已經嶄露頭角的葉天的真面目,也是為數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