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關(guān),不知不覺的到了,角度非常刁鉆!過地關(guān)后百步之遙,且并無所謂的氣墻,也沒有任何氣息,就是悄然降臨。
在經(jīng)過地關(guān)之后大多數(shù)人的心境都處于一個波動較大的情況下,這時候人的道心,也會隨之有較大的波動。
人關(guān)的降臨,屬實是來的刁鉆。
而這一次,余牧終于感覺到了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他的心境在仿佛在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反復揉捏。
他所想的,被無限放大!他甚至想直接回頭,抽出天問來,去直接將葉天捅死!再把紫云殿那幾個一一捅死給葉天陪葬。
而這種所想的一旦被放大,就生成了念頭,這種念頭一旦有了,又會被無限放大,直至成了欲望,又成執(zhí)念。
那…道心,就再也壓制不住了。
“呵,拙劣?!?
余牧嗤了一聲,大乘手段,他如今確實無法抗衡,這哪兒是驗道心?這分明就是引欲望壞道心,果真拙劣。
妄圖以殺念亂道心?可余牧本身修的是守護道,兩世不改。
他殺了多少人自己都數(shù)不清楚,區(qū)區(qū)殺念,亂不得他的道心。
于是乎,余牧抬手就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頓時就啥感覺都沒有了…
余牧側(cè)目,見師尊面色平淡,可宵家兄弟卻是面目猙獰,似乎陷入了某種掙扎之中。
余牧頓住腳步,一把抓住宵寄霸的領(lǐng)子,抬手就是噼里啪啦的大逼兜!
“啪啪啪啪啪!”
五個大逼兜下去!宵寄霸眼里的掙扎,面上的猙獰頓時消散于無形…
“少…少主別打了!別打了…我我醒了,醒了,真醒了!”
宵寄霸只感覺自己腦袋都要被抽飛了!
而他身旁的宵寄紀猛然后退兩步,陷入欲色的眼睛居然飛速清明起來:“少主…你打我兄長就行,別打我,別打我…我也醒了?!?
余牧:“……”
好家伙,這宵寄紀修為低了一下,但…人才啊!
“師尊,這根本就不是驗道心,此關(guān),明明是以結(jié)界之力在壞修士道心。”
余牧看著云不棄,云不棄也是點了點頭:“就像法寶鑄成,壞,也就是驗,無可厚非?!?
余牧看見云不棄第一次回頭,他看著陷入掙扎中的數(shù)萬弟子,眼中居然有悲憫之色。
這種悲憫…余牧在曾經(jīng)的自己眼中看到過,在北嬴王殘靈的眼中看到過,也在如今的云不棄眸中看到過。
那不知是對人的悲憫,而是…對這個世間的悲憫。
只是余牧也明白,這個世間,從不需要悲憫。
………
“區(qū)區(qū)大乘之力,也配亂我道心!我的上限…又豈會止步于區(qū)區(qū)大乘?!”
一股強烈的殺意自葉天心中騰升而起,他的道心只是追求至強,為此,他可以拋棄一切。
什么心中所愛,不過是肉欲。什么財富權(quán)勢,不過是工具。
什么人性,不過是轉(zhuǎn)手就可以隨意踐踏的不值錢的東西,他只要成為至強,他只要登頂至高!
他也是紫璃師門下,最快掙脫出來的人。
蕭鈺和柳禾也掙脫可出來,唯有紫璃愣愣的呆立在那兒,她一向自詡道心堅定,可如今…
“你為什么還不愿相信牧兒,你明明已經(jīng)回來了!你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你還要幫他!還要搭上這個世界嗎?!”
她眼中,哪兒還有什么人關(guān),哪兒還有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
她只看到自己渾身染著血,自己掙扎在血河之中,渾身戰(zhàn)裙破碎,渾身傷痕。
她質(zhì)問自己。
“你說什么…我?guī)驼l?我為什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