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小孩兒作甚么?想修邪道功法還是留做童養夫?我可聽聞,吾弟近些年來過的并不好?!?
一聽這話,余牧嘴角抽了抽,倒也不曾反駁,只是看云不棄那詢問的神色,遞給自家師尊一個放心的眼神。
“不是…我…我那時是見…”
紫璃美目中明顯有些慌亂,正想開口解釋。
不想蕭鈺卻是搶先冷聲開口:“放肆!宗門會議你一個外人豈有插嘴的資格?若非師尊收養,余牧早就葬身野狗口中,你有什么資格質問師尊?!”
“呦呵?”
余墨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余牧,又瞥了一眼義憤填膺的蕭鈺。
C,本體都給你當成一坨屎似的懶得沾上你,還看不出來呢?還沒自知之明呢?那是在訓斥誰呢?真當本帝是本體???
“偷小孩兒還有理了?你他媽長的和個癩蛤蟆似的,靠嗑丹藥嗑上去的元嬰初期,你也配爬本座腳面,你也配在本座面前呱呱?”
說著!就在三尊化神修士面前,余墨那元嬰大圓滿的修為氣息轟然爆發!氣勢居然是比余牧強上三分!
那磅礴的靈壓下,就連兩大堂主都只覺呼吸困難,更別說初入元嬰的蕭鈺和柳禾,那面色直接就是一片慘白。
若非紫璃擋住靈壓,這二人幾近吐血!
“如此狂徒,你是欺我云河無人不成?!比~天一步踏出,硬生生頂著余墨那磅礴的靈壓,哪怕硬著頭皮…也得出頭啊…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余墨冷笑,泛起猩紅的目中滿是殺意,媽的,要不是你有十命,現在就給你按死在這兒!
“住手?!?
期子裕大感頭疼,他只能給云不棄使眼色,云不棄拍了拍余墨的肩膀,才讓余墨收回靈壓。
“余墨啊,據我所知小牧曾經于西北遇險,紫璃長老才將其帶回云河門,且小牧如今已是我云河少主,門中絕無虧待,你也不必如此興師問罪吧?!?
期子裕溫聲開口,這余墨…居然比余牧還要強上數分!若尋常間…期子裕定會動心,想著將這種天驕收入云河門!
不過如今這般局勢…唉。
“諸位靜上一靜,如今我云河面臨存亡之際,便不要再爭了。”期子裕揉著太陽穴。
之前,余牧提議接取天機閣的任務以維系宗門,此舉確實短暫穩住了宗門,讓宗門得以生存下去。
可后來呢?云河門中的弟子在接取任務時,不停被七大宗門拐走,退了云河門!而中州宗門的弟子改投門派,不必宗門同意,完全由弟子做主。
就這一點!這一年下來,云河門中剩下的弟子已經不足一千了,多少有些天資的都被挖走。
甚至還走了一個堂主!
不足千人的宗門,已經失去了立足中州的資格,若是這種狀況繼續持續下去,云河門的名字也將被從界碑上抹去,云河門…也就不復存在了。
面對這種現狀,哪怕云不棄拿出了大部分靈石,也無法改善分毫。
云河門人,首先是修士,其次才是云河門的弟子,更為寬廣的道途,方是修士最基本的追求。
“我們千辛萬苦,隕落那么多弟子才回到中州,可如今才過了多長時間宗門便難以維系,身為門主,是我之失職?!?
期子裕長嘆,七大宗門都在蠶食著云河門,如今云河門已經沒有底蘊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如今云河門中,還算有價值的,只有宗門下方埋著的一條陳年靈脈,那些中品靈石中的靈氣也快耗盡了。
還有云河門中剩下的這些修士,只是期子裕感覺的到,除了云不棄之外,哪怕是紫云殿,還有楚堂主以及齊堂主,皆有退心。
“時也,命也?!?
余牧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