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的太晚了。
她以為離了云河門,哪怕紫云殿還在,家就還在。
但又到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什么家?自從那個(gè)撐著師門,一心一意為了十分的少年走了,家便沒了。
曾高高在上的紫璃仙子,如今狼狽的蜷縮在冰冷的雪洞中,血止住了,又好像沒有止住。
唯有那目光盯著妖族地界,那美目中燃燒的火,叫仇恨。
那妖族地界,遠(yuǎn)不似人族繁華。
天地靈氣稀薄且駁雜,這是上一戰(zhàn)后,作為失敗者的代價(jià)。
但一處洞府中,葉天瘋狂趴在蕭鈺身上采補(bǔ)著,他得把自己失去的力量采補(bǔ)回來,否則師尊沉睡,妖族不會重視他。
是以動作粗暴到蕭鈺感覺不到一絲歡愉,她目中甚至還帶著疑惑,甚至還有一絲迷惑。
為什么?為什么小師弟會如此?她之前還覺得他拋棄小師妹是合情合理的?甚至連他叛族而出,投效妖族也感覺是合理的?
為什么自己會對師尊出劍?自己!是被什么控制了?還是說這就是自己的本心?
蕭鈺不明白,她更看不見只這一次,自己頭頂便生出了十?dāng)?shù)根白發(fā),從發(fā)根,便是白的。
事后葉天也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抱著安慰她,反而是自顧自的盤膝修煉。
甚至她還察覺到了葉天最后目中那若有若無的嫌棄。
沒錯,就是嫌棄。
對于葉天來說,蕭鈺給他的感覺遠(yuǎn)不如柳禾,也僅僅因此而已。
…………
再說魔域七殺殿中,蘇祈緣一腳踹開防護(hù)大陣,背著手走進(jìn)院落之中,身上似乎還殘余著淡淡的血腥味。
她放眼看去,原本是一片廢墟的七殺殿倒是被那兩個(gè)小修收拾的井井有條。
又毫不客氣的展開神念,其好看的大眼睛中倒是有些驚艷。
云不棄就不說了,老頭兒并無多高的資質(zhì),甚至其戰(zhàn)力放在同階中也不過堪堪中上而已,蘇祈緣尊敬云不棄,只因?yàn)槟鞘怯嗄恋膸熥稹?
但那個(gè)墨,還有另外一道很年輕的氣息,著實(shí)天驕!甚至還要在溫如玉之上…
他們?nèi)羰悄芰粼谀в颍故悄軒妥约簬П?
感覺到有強(qiáng)橫的神念掠過,宵家兄弟連忙出來,就見有窈窕女修坐在院落石桌前,其手托著香腮,秀眉微蹙,似在想著什么。
宵寄紀(jì)連忙上前:“見過前輩,晚輩不知前輩駕臨未曾遠(yuǎn)迎…”
“罷了,退下,我來尋余牧。”蘇祈緣明顯有些心煩,宵寄紀(jì)硬著頭皮:“前輩,少主還未蘇醒,要么…”
“不必多言,他今天便醒了,我可以等。”
“啊?”
宵寄紀(jì)懵逼了,然后…他剛準(zhǔn)備去請示請示二少主的時(shí)候,便見不遠(yuǎn)處,就余牧和墨所在的屋子中,那剛剛裝好不久的門窗轟然被震碎!
“你他媽的!我打死你!!”
這是余牧的暴吼聲!
然后就聽墨吱哇亂叫:“你他媽不識好人心!老子不刺激你的神魂,你今兒肯定醒不來!”
“放屁!老子都醒了!剛醒就見你在那兒偷老子的神魂力量!你當(dāng)我他媽傻?!”
其實(shí)…這也真就怪不得墨,他本來是想著自己的神魂力量受損,怕余牧的也受損,就想查看一下。
這一查探不要緊,余牧的神魂力量灰常充盈!墨自己的倒是虧損著不少,就沒忍住手欠了一下。
也不怪余牧,他費(fèi)勁巴拉的抽天道樹的力量好容易快將神魂力量補(bǔ)全到巔峰狀態(tài)。
這樣的話他神魂再次自識海中回歸肉身,便能借此力一舉突破化神后期!
然后直接被墨抽了三層,泡湯了。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