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住我識海許久了,如今更是要長住,怎的?你還想吃白食不成。”
余牧嘴角的笑容從溫潤徹底變成了蔫兒壞,天道之靈怎么算計的葉天他不知道,天道之靈還能不能歸位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此靈心眼兒壞!既然此靈要長住于他的識?!€要那么多力量做甚?萬一哪天想使壞怎么辦?
“帝君!維持天道樹還需要我的力量!”天道之靈的聲音帶著些許急切,而余牧之前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那不是我的力量嗎?”
好容易逮住一次,哪兒能這般輕易的放過他?
“從我歸來,你吃了我多少魂力,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天道之靈:“………”
足足一個時辰!
余牧掌心吸力不減,但眼前的天道樹卻是再抽不出半分混沌力。
余牧起身上前,抓著天道樹的枝椏晃了晃,確定他是真的沒存活了,這才放開吸力。
“你怎的就不反抗一下?”嘴角笑容再次溫潤起來,余牧不著聲色的收起手中人頭大小的混沌光球,這可是好東西啊。
天道樹重新化為天道之靈的模樣,其一臉苦澀:“本靈就剩這些混沌氣,還都被帝君拿走了,如今我連一個金丹修士都打不過,還怎的反抗?”
這一刻,失去了混沌氣的天道之靈,連身上僅有的飄渺神秘之感都消失了,他一臉頹喪的坐在余牧身邊唉聲嘆氣。
余牧:“你不回去?”
識海深處,天道樹雖說有些萎靡,卻依舊在緩慢生長著,但這天道之靈?如今的他分明就是實體!
他和一個尋常的修士沒有絲毫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感覺不到他身上的修為波動。
“不回去了,免得你總是覺得我偷看你。”天道之靈抓了抓頭發,又直接打開余牧的儲物戒指從中隨意抓取了幾件衣袍。
“其實你不該對我有防備,我也怕你撒手不管此界,那我便只能無力的走向覆滅?!?
聽天道之靈這么說,余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防備的,是歸位之后的你。”
天道之靈學著余牧的樣子翻了一個白眼兒:“你巔峰時期生命層次堪比天道,我還能拿你如何不成。”
“那可說不準,卸磨殺驢的事你是能干的出來的?!?
“對了,你若于外界行走,總該有個姓名?!庇嗄聊罅四筇斓乐`的胳膊,嘖,不是真正的實體,卻也和實體沒什么區別。
天道之靈想了想:“李道極。”
“嗯?”
“這方世界誕生的第一個修士,我一直記得他?!碧斓乐`臉上劃過一抹恍惚。
他活了多少年了?曾經只為晉升這種本能而活著。
或許吧…
那和余牧七分相似的臉上劃過一抹苦澀,他擁有了生靈的情感,思想,或許從那時開始便注定他無法再次歸位了。
亦或許是大道意志也認為,他不再適合繼續做這方世界的天道了吧。
“成為了生靈總要感受一番身為生靈的酸甜苦辣,不過你不得惹事?!庇嗄疗鹕?,李道極所有的意志就在眼前,識海中的天道樹…已經成了沒有意識的空殼。
不過這樣也好,否則識海內總有另一只眼睛,確實感覺不舒服。
“帝君放心,我很安分?!?
李道極褪下身上淡金色的神袍,轉而換上余牧的衣袍,那本來同余牧相似的面容則是在一陣不真切后變成了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雖說平平無奇,卻自有一種似乎能吞噬目光的道韻!這…應該就是這方世界第一個誕生修士的面容吧?
“喚我余牧便可,你自身并無戰力,魔域頗亂,還是莫要隨意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