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自己的修煉室,滿目醉意。
反而是這幾人都走后,余牧那本來彌漫著醉意的眸子幾乎是瞬間就變得一片清澈,在墨的眼皮子底下想賴酒?幾乎不可能啊!
只是余牧一邊收拾殘局,一邊感慨,沒想到天道樹的葉子,還有這種作用?
含一片在舌下,簡直就是千杯不醉!而且…這東西,似乎對于解毒這方面,還有十分可觀的效用。
沒辦法,今年都二十好幾了,喝不過小年輕咯~
余牧得意一笑。
隨手從不遠處的藥田中攝來一枚熟透的靈果咬了一口,借著還在舌尖下的天道樹葉子化解藥力,又暈乎乎的登上屋頂。
明月高懸,那修長的手撫過琴弦,曲調悠揚又不失錚錚之意,有夜風劃過那俊美的臉。
誰人知,這撫過琴弦如此干凈的手,沾滿血腥。
一曲終了,余牧眉頭微皺。
直到那一身素白道袍的李道極出現在身旁,余牧這才淡淡開口:“我以為你又要我去踹那棵樹才會出來,都于你屋頂撫琴了,這般無眼力價。”
“非我來晚,只因帝君琴音怡人,不覺沉醉片刻罷了。”
李道極抬頭看著那輪明月,余牧算知道此人明明相貌平平,氣質卻為何如此出眾了。
似乎總有一種道韻環繞其身,這或許是李道極的道,又或許是屬于天道之靈的道。
那種道韻,包含著這方世界的萬物生靈。
他那同樣平平無奇的目中,更是包含著對這方世界無盡的悲憫,和愛。
昔日的天道之靈,回溯之后,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生靈。
或許他此時唯一缺的,就是自己識海深處那株本來該化為他肉身的樹。
“余牧,你可有心事。”
李道極依舊看著那輪明月,卻忽然側目看著余牧:“你非我所創造,我也未曾料到這方世界會出現如此變數。”
“或如那心魔所言,你的身世并不一般?也尚未可知,只是如今的我,已無力溯源。”
“誰想這個了?”余牧無奈一笑。
“我想的是前路。”
“前路?想想罷了,終究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李道極學著余牧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臉上也劃過一抹慵懶。
卻終究是和他如今的相貌,這身素白道袍有些格格不入。
“你于我屋頂撫琴,又專待余牧來,既不是為了身世怕就是想讓我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