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氣。
“誰知道那祭壇是你的,寫你名字了?你一點氣息都不留…再說這又不是我偷的,這是我拾的,我以為沒人要的…”
離孤那嬌媚臉上的寒霜越來越濃郁,殺機越來越冷冽,臉也越來越黑。
小王八蛋!他?他還敢狡辯!
余牧四肢用不上一點兒勁兒,軟趴趴的耷拉著,但猶自梗著脖子:“而且大人不能什么事都怪在我的頭上,你若不鑄建這窺天道壇,我也不至于被此間濃郁的炎火氣息引來。
這…這真不能都怪我吧,我也被炸傷了,我…我真的是在煉丹…”
“而且,這道壇鑄建的真的不怎么樣!渡劫大能所用的東西,豈能被我一個分神修士弄垮?你…你得找找自己的問題…”
別說蘇祈緣呆頭鵝似的說不出來話,她…她沒想往死坑自家道侶啊!他…他還不到三十歲,他們還沒成親,他…他就活夠了嗎?
離孤也是差點兒被繞進去,咬著牙,只感覺牙根兒直癢癢。
“你還敢倒打一耙?!”
“怎能算倒打一耙!”
余牧模仿著李道極的姿態:“一個巴掌拍不響,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就沒錯嗎,你…”
“砰!?。 ?
還沒說完的余牧直接被離孤狠狠的掄進地里,極難摳下來的那種。
就一下,直接給砸了個七葷八素,腦袋都懵了,不過離孤還是能給他摳出來,又提著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成為廢墟的窺天道壇。
“回離極宮!”
蘇祈緣看余牧眼神明明有些渙散,但還是一直盯著自己,不由苦笑一聲。
那笑容要多心疼有多心疼,那美目中流淌的晶瑩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只是。
師尊啊,打了我道侶,就不能打我了哦…
這一日,余牧迎來了這輩子的至暗時刻。
和上輩子同一個地點,同一棵樹,同樣被吊起來的位置,同一根樹枝。
打他的還是那個人,只是那個人…更用勁兒了。
蘇祈緣的侍女綠珠去通知了霧門地中的其他七殺殿天驕們,余牧的好兄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為余牧打抱不平,直言打得好。
溫如玉更是哭了,滿目激動的要去觀摩,順便笑話笑話余牧,找找場子什么的。
猶豫許久之后想了想,又怕余牧好了以后報復他,畢竟真要那么干了,陸星河還有墨這倆家伙肯定倒戈!
最終還是作罷了,沒那個膽兒…
離極宮中,爬不起來的余牧后腦勺枕在蘇祈緣那柔軟的大腿上,張嘴,蘇祈緣便遞來一顆剝了皮的水晶葡萄。
余牧一邊感受著口中葡萄的香甜,一邊嗅著蘇祈緣身上的幽香,還不忘埋怨:“都怪你?!?
“嘖,是我做的不地道。”蘇祈緣輕輕刮了一下余牧的鼻子:“但我沒想到你能作那么大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