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至沒有一點蔽體之物的隊伍帶著背簍等采摘工具爬了上來。
領頭的一只蟲倒是衣著光鮮亮麗。
只不過此時原本應該有大把收獲的巖洞內,只有一陣寒風輕輕飄過。
吹進領頭蟲完好的衣領,令他狠狠打了個寒噤。
……
經歷過大火又被暴酸雨摧殘后的垃圾場已經幾乎被溶解。
不再見之前呈一座座小山堆積的局面。
此刻水流慢慢被本就污濁的土地吸收。
而無法沉入地下的渣滓污垢則凝結成塊狀。
將無法溶解的廢合金卡住或者蓋住。
“你家確定是在這附近嗎?”
安迪此時的內心激動又忐忑,但還是老實地給指了路。
遠遠就能望見幾乎不見邊際的垃圾場內。
此刻已經多了許多穿著打扮都很前衛的雌蟲。
他們忙碌的身影,幾乎像蝗蟲一樣布滿地面。
看起來像是在很仔細地尋找著什么東西?
崇璟有點好奇地掃了一眼。
按照蟲崽的指示往他家的方向飛去了。
畢竟蟲崽一失蹤就是那么多天,就算蟲族家庭和人類家庭的成分不同。
但崇璟相信,在親情上。
即使不完全相同,但本質也一定是類似的。
他雄哥不也為他的失蹤傷心成那樣嗎?
還有雌父雄父。
這些日子以來,關于幼生期時的記憶碎片是不是會復蘇,崇璟已經想起了這輩子的雙親。
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父母在身邊的感覺,這輩子卻父母雙全。
他不認為自己會不珍惜這樣珍貴的存在。
那六年來,也許他們也時刻為他的安危而焦慮擔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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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奈哲爾和他雄哥,崇璟迫切想聯系上他們的欲望就變得更強烈了。
一是報個平安,二是也問候是否平安。
地面的拾荒者們忙碌著。
連平日里最愛的廢合金都被排在第二順位。
大部分埋頭苦干的蟲,并不知道他們的目標已經從上空淡定地飛過去了。
倒是有幾只機靈的,亦或機緣巧合瞧見的拾荒者瞧見空中一道巨大黑影劃過。
他們頓時朝著桑德家狂奔而去。
桑德家此刻連空氣都是沉悶的。
全家在此刻都齊聚一堂。
桑德家主正是安迪的雌父,他此時面若寒霜。
“我們必須找到安迪的尸體,我才能相信我的蟲崽真的不在了。”
桑德家的幾只雌蟲紛紛互相對視。
他們當年和桑德家主買的是同一批凍精,
可就只有桑德家主成功授精生下了安迪。
這么多年,他們對安迪可以說一直視若己出。
可是.....
“可小安迪已經消失了那么多天,天火和天雨同時降臨,安迪那么小一只蟲崽,在外面怎么可能還活得下去?”
“是啊,家主,我們現在使用的成本太過昂貴了,恐怕得花費家族近半的盈余,就算把安迪的尸體帶回來,又能怎么樣呢?”
那只雌蟲猶豫著還是說了。
“不如留著購買下一批凍精,看看還有沒有可能....我聽說東部有位閣下剛剛充盈過基因庫......”
桑德明白族弟們的各有心思。
但安迪是他的蟲崽。
生下來就沒有基因滑檔。
很有可能拿到去往戰場的船票。
那就是他們桑德家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