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亮一點,這會兒弱一些的拾荒蟲也出發尋寶。
這次他們卻發現那些平日里惡霸般強勢的拾荒蟲們并沒什么功夫管他們。
于是他們欣喜若狂地篩選起了第一手廢合金。
此時小部分視力天賦點滿的拾荒蟲卻不知道什么情況。
一個個的都呆住了。
“什么?”
“他們看到了什么?”
這卻引起更多的拾荒蟲滿滿的好奇心。
便更抓耳撓腮地努力睜大眼去看。
魯道夫家主自上次的事件過后便憋了一口氣。
原本全權由他管理的家族經此一事,權利有大部分都被他雌父回收。
他可以說是事事不順。
只能天天躺在露天巖石上吹帶臭味的風消愁。
然而就在這時。
他卻收到死對頭桑德家的那只蟲崽,雙腿竟然奇跡般長好了的消息。
這怎么能不讓魯道夫家主感到氣悶?
因此一聽到崇璟也許是要建立新勢力的消息。
魯道夫家主來不及等自家雌父,馬上就跟著報信蟲出發。
奇怪的是,等他匆匆忙忙趕到,那道黑色的身影都仍然懸在半空之中。
不知道究竟打的是個什么主意。
原本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魯道夫家主,這次卻沒被多少拾荒蟲發現。
視力也不夠發達的他聽那些拾荒蟲們議論,不屑地嗤笑一聲。
簡直是在裝神弄鬼,眼睛卻始終離不開那道看起來奇形怪狀的黑影。
那只有翼雌蟲到底是想干什么?
當弱些的尋寶拾荒蟲喜滋滋收獲第一波新鮮的廢合金時,天光剛剛大亮一瞬。
正在蟲群欣喜終于可以看清之后。
咚咚咚的沉悶三聲巨響將所有蟲都嚇了一大跳,場面一時間混亂起來。
魯道夫家主臨危不懼,主要他身旁圍了好幾只蟲高馬大的雌蟲保護。
他的視線直線朝著噪聲傳來那處望去。
卻見一座不算高的垃圾山上出現三道身影。
他們呈三角形站立著。
魯道夫家主臉色一黑。
他一見到中間好好站著的那只小崽子。
便想到自己家里如今雙肢殘廢半死不活那只蟲崽。
咚的又是一聲沉悶的響!
那兩只身高差不多的雌蟲將金屬板扶得很穩,發出的聲音傳得很遠。
蟲群漸漸的反應過來,他們紛紛望著那處。
每只蟲眼睛里都燃起了憤怒的火焰。
“清晨的太陽如同溫柔的情蟲,輕輕拂過面頰時,留下誘蟲的信息素久久回蕩。”
一個打骨折的轉折。
拾荒蟲們憤怒的心情頓時轉為一種隱秘的澎湃。
即使從出生起就沒見過雄蟲。
雌蟲們也沒有一刻不向往雄蟲。
“正午的太陽,就像雄蟲閣下溫柔又激烈的訓刀,每一刀留下傷痕,同時也留下更加美味的雄蟲荷爾蒙性腺素。”
拾荒蟲們聽得心情更加澎湃。
“傍晚的太陽,柔和而寧靜,就像被慈祥的長者蟲,用溫暖的目光注視著我們。”
站在中間的小雌蟲聲音洪亮,大聲朗誦出這更加畫風突變的一句。
將拾荒蟲們的情緒打斷一瞬。
呃,有些詞就是不適合小孩子念的嘛。
但是這件事主打一個重在參與的儀式感。
崇璟在半空中,雙手緊緊抓住纏繞過布條的金屬握把。
臉上的肌肉僵硬地抽了抽,差點把銀色蟲紋抽成波浪。
他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