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桑德家主托崇璟從垃圾星把安迪帶出來。
他并不貪心,只省下一部分船票費用,自己為蟲崽購買了落地簽證與居住證。
崇璟挺喜歡這孩子的,他為難地看一眼奈哲爾。
如果這是他的飛艦,他一定就答應下來了。
可這不是。
奈哲爾倒是很面面俱到,直接爽快地替崇璟點了頭。
他滿面春風,寵愛地吻了吻崇璟頭頂的發。
“我們可以順便帶你這幾個朋友一程。”
他突然當著這么多蟲作出親昵舉動,崇璟只覺得自己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麻。
當夜,崇璟本想回到他原來的那間艙房,卻發現這間艙房門早已經緊閉。
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辦法。
崇璟認命地蹭進奈哲爾臥室。
趁著奈哲爾似在忙一些事務,認認真真地洗漱。
垃圾星那幾個來月水都摸不著的生活,將他本來不算嚴重的潔癖短暫加重。
崇璟搓了搓自己的臉,連銀色蟲紋都泛著一層顏色。
他發誓,絕對不是因為此刻滿腦子的顏色思想所致。
一天的好吃好喝下來,身子骨不再那么骨瘦如柴,有了一些肉感。
氣層的污染腐蝕皮膚,誤打誤撞給他換了身嬌嫩無比還敏感得要命的新皮。
被熱水稍微蒸一下就能露出一層薄薄的粉色來。
這看上去真的像是韓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了。
他是個對性生活有好奇,有期待和渴求的小男生。
只是,小孩子雖然可愛。
但他真的暫時不想過上韓漫主角一樣的生活啊!
崇璟足尖蹦跶兩下,爬到床上一窩,閉上眼睛默念心經,不動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雌蟲的耳廓精準捕捉到漸近的腳步。
艙房門自動打開。
那似有若無的木質香便絲絲縷縷,自發地纏繞過來。
他僵著身體,努力保持著平緩的呼吸節奏。
崇璟能感覺到,那露骨的視線牢牢把他鎖住,偏偏又很沉默。
他很用力去聽,也只能捕捉到雄蟲緩慢又細微的呼吸聲。
腳步聲又漸漸遠了,接著盥洗室的聲音淅瀝瀝響起。
崇璟悄悄抬起一邊眼皮,霧狀的玻璃墻內,果然多了一道只看一眼就能使蟲血脈僨張的身影。
像被燙傷眼睛一樣,猛地閉上雙眼。
他強迫自己的思想不要總是觸碰高壓線,拼命平復心情,默念心經,數羊。
他可一定要睡著啊,不然等雄蟲出來,可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克制住了。
不知怎么的,漸漸好像真的有了點效果。
睡意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意識逐漸陷入模糊。
連那道還帶著水汽的熟悉氣息貼近都無法再掙扎,他忍不住雙手雙腳纏上去抱住,沉沉地睡去。
夢里那些突破高壓線的片段不斷上演,主角全是他和奈哲爾,夢里的他陶醉的那個模樣,簡直不忍直視。
像極了渴水的魚,奈哲爾就是那清甜解渴,還帶來氧氣一汪泉水。
崇璟被那個模樣的自己活生生給嚇醒了。
他愣愣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怎么都不敢相信,這張漂亮的臉蛋,在某些時候,竟然能露出如此魅惑的表情。
太不可思議,太帶勁了。
崇璟只覺得自己整只蟲都不好了,自己不知道是太像,還是太不像一個根本沒有性生活的純潔十八歲少年。
只要靠近這只雄蟲,就像嗑了春藥似的,滿腦子都變成一種黏黏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