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身高不高,體型清瘦,穿著一件黑色魚網似的上衣,胸口上顏色鮮艷的兩點極為吸人眼球。
他身上沒有一點攻擊力,即使穿著堪稱露骨,也有種惹人憐愛的脆弱氣質。
作為一只雌蟲,崇璟仿佛隨便一次攻擊就能擊碎他。
可崇璟盯著這人靠近的腳步,頭腦中的每一根弦都繃緊了。
聽到崇璟這么直言不諱的問話,男人停頓了了一下,靠近崇璟的腳步停了下來。
崇璟內心的警惕拉至最高。
卻見男人只是轉了個身重新走回了那張桌子旁,很順手地撈起了桌面上那把綠色鍵盤,才又重新朝著崇璟走過來。
崇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要干什么?
直到空中再次浮起了字幕。
“噢,抱歉,我怎么能忘記我的寶貝,已經三年沒有過新鍵盤了,崇先生,你真的不能想起更多來了嗎?”
崇璟看著這個明明能用嘴說話,卻偏偏要站到他眼前來,用無線鍵盤來敲字聊天的Bking,頭次陷入一種沉默之中。
“不要轉移話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說多錯多,崇璟只能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哈,崇先生還是那么狡猾,你是問了,不過,”克雷爾話鋒一轉,一邊打字一邊拋了個媚眼過來,"我憑什么要告訴崇先生呢?”
崇璟:“……”
他是不是還覺得自己很可愛?
變成雌蟲以后,從未感覺到血脈中與生俱來暴躁因子的崇璟頭一次有了沖動,像是壓抑著的活火山。
然而卻也只能壓抑著。
但一陣濃濃的無力感卻襲上心頭。
這個人是虛擬的,他們侵入了他的光腦才有這場對話。
即使崇璟真的沖過去把對方的虛擬形象打扁了,也不過是一場無謂的掙扎。
他雄哥明顯就在這些人手中。
而他到底應該怎么辦才能救回他雄哥呢?
至少也要知道他雄哥是不是還安全。
打定了主意,崇璟重整旗鼓。
這一切的思索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他想起奈哲爾無論遇到什么事,都帶三分笑的模樣,表情不變地接話道:“如果什么都不告訴我,那你現在呆在這里做什么?閑來無事來找我閑聊嗎?如果沒事,我還要找我雄哥,恕我不奉陪了。”
“哎,崇先生別急!”
崇璟心里一松。
這人的表現代表,這場對話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主動權的。
至少他是可以選擇主動結束,而眼前這人并不想輕易結束這場對話。
崇璟佯裝不耐煩地道:“有話直說。”
“我只不過是想趁機要把古地球風的新鍵盤而已了,崇先生真是小氣。”
抱怨完了,克雷爾才繼續打字道:“那只雄蟲的確被我們掌控——不過崇先生放心,你知道的,我們招待雄蟲已經很有經驗了,不會讓他有危險的,你想見到他,也很簡單,只要你肯回來和我們繼續合作。”
克雷爾一邊打著字,一邊用既癡迷,又垂涎的目光緊盯著崇璟。
那目光讓崇璟汗毛倒豎。
這些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也讓崇璟有些意想不到。
聽這人的話,自己曾經似乎還是自愿與這些人合作的。
甚至還有可能是這群星盜之中的一員。
為什么他好好的一只雄蟲會和一群星盜摻合到一起?
既然已經摻合了,又是因為什么不明原因單方面和這些家伙散伙?
散伙時間甚至可能還已經長達三年。
他又為什么會從雄蟲變成雌蟲,跑進戰場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