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面對雌子近似瘋魔的質問。
瓊森大校選擇一如從前那樣回避目光。
“有雄父又怎么樣?多得是雌蟲出身凍精,有沒有雄父有什么區別?”
“有!”
羅伊梗著脖子,倔強地看著自己的雌父。
就是有區別,因為他羅伊,是一個有雄父的雌蟲,卻和那些凍精出生雌蟲待遇沒什么兩樣。
雌父對此永遠避而不談。
“那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讓我和其他雌蟲一樣,從凍精庫出生呢?”
瓊森只覺得自己這雌子仿佛走火入魔了。
他幾乎是匪夷所思地反問:“你以為你要是凍精出生,還能保持現在的生物等級嗎?”
“即使是中等種,又有什么關系?!?
羅伊的下句話脫口而出,等說完,他自己都怔愣了。
都是同一個雄父。
崇璟的出現讓羅伊把對阿森納的那份羨慕激化。
羅伊常常想,那不過是一只中等種雌蟲,憑什么能夠與雄蟲兄弟如此親密,又憑什么得到一位他連仰望都湊不夠距離的準S級閣下青睞?
嫉妒和憤懣在心中發芽生長。
所以中等種又怎么樣?
他想起那只輕而易舉將自己重傷的怪獸,竟然是那只中等種的伴生物。
讓他陷入一種更為魔怔的怪圈循環。
瓊森大校所有選擇采用凍精的戰友,得到的蟲崽基因滑檔的可以說是數不勝數,更甚還有生出帶有蟲化特征低等種的蟲崽。
他盡自己的力,已經給了蟲崽他能給的最好。
他的蟲崽卻來問他為什么不讓他凍精出生,為什么他有雄父就和沒有一樣。
那些蟲屎的,該死為什么。
瓊森大校失望地搖搖頭,只囑咐自己的副官留下照顧蟲崽,自己轉身出去了。
雄蟲保護協會的一位職銜不低的工作蟲還在恍惚。
“能讓閣下復蘇,讓死蛋孵出雄蟲崽,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還有什么精神伴生物,都是假的,對,一定都是巧合罷了?!?
他還點了點頭,像在堅定自己內心的信念不要崩塌。
“即使閣下恢復,也一定要嚴懲那只中等種,否則日后這樣的事只可能會層出不窮。”
眼看這些保護協會的蟲還在試圖將自己的蟲崽送入囚星,尼達姆冷笑一聲:“什么樣的巧合能巧妙到全都撞到一塊兒?”
倫農勇敢地站了出來,提出了所有蟲忽略的一點:“我們崇隊除了這些,在下擂臺前,可還用伴生物擊敗了一只高等種!”
三只中等種紅光滿面,與有榮焉。
中等種在實戰擂臺賽擊敗校級高等種。
這是多么冷門的一句話,說出去星網上的智慧種恐怕都要直呼他們瘋了。
此話一出,在場蟲頓時陷入新一輪震撼之中。
連剛剛醒過來的阿森納都不能免俗。
“真的嗎雌弟,你真的贏了?”
看著阿森納周身的磁場完全恢復正常水平,崇璟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你怎么一下就把自己嚇到僵化期去了?差點把我和雌父都嚇死?!?
阿森納吐了吐舌頭。
他其實前面的事情記得也比較模糊了,就是好像一著急,整只蟲就跌入了無法掙扎的一種黑暗之中。
“我知道你會回來幫我。”
從小到大,只要待在雄弟身邊,阿森納從來不怕自己情緒起伏過大會造成多大后果。
只要雄弟在身邊,他是不會出事的,他一直有這種毫無道理的直覺。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