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個星天,守在能量旋渦旁的軍雌的心情,猶如坐宇宙飚船那樣,無一不七上八下。
能量場時而潰散,時而又頑強凝結在一塊兒的情況緊緊牽動著所有蟲的心。
崇璟只覺得熱。
那種熱并不是渾身上下大汗淋漓的熱。
就像夏天蓋著被,手腳皆暴露在空氣中,卻頻頻發熱的那種不適感。
恨不得到哪里找塊冰涼的東西貼住那幾個難以忍受的部位。
這種時刻,卻有濡濕的觸感,輕輕舔舐著,帶來連脊椎骨都舒展的暖意。
熟悉的木質香如同狩獵般侵入雌蟲周身每一個毛孔,那種永無止境的舒適感沖擊著四肢百骸,也沖擊著崇璟的神智。
他微微瞇著眼睛,望向趴在自己身體上方的奈哲爾。
雪白的皮膚上覆著一層薄汗,肌肉隨著每一次動作,凹出漂亮至極的形狀,引得蟲忍不住去觸摸,摸得主人肌肉不自覺繃得更緊。
頭頂的觸須蛇一般掛在雄蟲脖頸之上,勒出一圈又一圈的曖昧紅痕。
“奈哲爾,嗚...醒醒,你醒過來呀!”
那雙黑色墨眸從血紅的顏色,褪成一種與黑色融合的沉悶深紅,豎成一條直線,察覺到身下的雌獸想要逃離,手指插進發絲,似想要竭力控制自己停下,可最后卻更為發狂地占有。
完全是一種獸性的驅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多輪索求無度的壓榨之下,崇璟的神智已然愈發虛弱,橘貓的顏色早已淡得看不見了。
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屬于他自己的,最初時間不可抗拒的身心沉淪的情欲歡愉,到現在仍然無法抗拒,卻在某種意義上變得漫長且痛苦起來。
顯然,奈哲爾再不醒過來,崇璟就要被活活做死了。
眼睜睜看著這一次的潰散,久久都未在有凝結痕跡時,整顆殘破星球上的軍雌都陷入了沉重的默哀之中。
尼達姆將軍帽脫了下來,整只蟲的精氣神仿佛在一個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崇璟在神智趨于崩潰的間隙,陡然聽見一道熟悉的輕佻的口哨聲。
“哇哦~說好的渣男該死,一起單身,現在看,崇先生可真是艷福不淺。”
“!愛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