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蓉和沈靜珍顯然也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沈舒意,真是好大的運道,竟然還同王夫人的外甥女攀上了關系!
沈靜珍怒視著姚卉妍:“你分明是見王嘯同我爭執,所以偏幫于她!”
看著已經逐漸失去理智的沈靜珍,沈舒意眸色冷淡。
不過她確實沒想到姚卉妍會開口替她作證,那日相助,不過是見不慣秦德友行事,沒想到她竟是王夫人的親眷。
姚卉妍笑道:“三小姐這話說的可笑,我偏幫于她于表弟又有什么好處?莫非沈三小姐認為自己倒了霉,旁人便會開心?”
一句話,又一次將人問的語塞。
趙寶鯤在一旁不客氣道:“有些人便是如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王公子是那等小人得志、落井下石之人,何必以身犯險救你呢?”
秦雪蓉此刻可以說是被拱了一肚子火。
這個趙寶鯤!
這些年清遠侯府當真是過的太安逸了,怎么哪都有他!
沈靜珍說不出話,秦雪蓉卻不能,當即道:“這事或許有些誤會,當時情急,說不定是珍姐先要落水,意姐想要伸手救她,卻被她當做了推她……”
眼見形勢不對,沈靜珍的眼淚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垂下眸子哽咽道:“母親說的是,或許是我當時太緊張了,都是那只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貓,實在是……”
沈靜珍話說到一半,秦雪蓉連忙在暗中掐了一把她的手臂。
沈靜珍不清楚,秦雪蓉卻是知道的。
漢陽郡主是愛貓之人,這府中的貓多是她所養,縱心頭好只那么幾只,可旁的也不能容忍遭人這般詆毀。
果然,沈靜珍話音才落,一道驕縱的聲音便在人群后響起:“呦,看樣子我們端王府的野貓倒是得罪了這位金尊玉貴的沈三小姐了。”
女人一身迤邐的金色華服,豎著張揚肆意的朝天髻,頭上戴著口銜紅寶的鳳簪和步搖,滿身環佩珠玉,走起路來叮咚作響。
“郡主見諒,珍兒口不擇言,并非有心,還請郡主大人大量,不要計較。”秦雪蓉只覺得自己今日當真是倒霉到了極點,連忙俯下身段認錯。
漢陽郡主手里抱著一只渾身濕漉漉的,雖已經被盡力擦拭過,但是毛還未干的白貓,冷眼盯著如落湯雞一般的沈靜珍,冷聲道:“我這貓最是乖巧,旁人若是不惹它,它斷不會朝你撲過去,沈靜珍,你干了什么好事!”
端王和端王妃都算是不錯的和煦性子,偏漢陽郡主自幼受寵,頗為囂張跋扈。
此刻,漢陽郡主一雙眉目冷冷的盯著沈靜珍,只讓沈靜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她重重咽了口口水:“臣女…臣女不知那貓為何會朝臣女撲來。”
話說到這,秦雪蓉忽然意識到這事里,至關重要的香囊。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沈舒意腰間空空如也,那枚香囊根本不在。
再低頭看去,沈靜珍腰間的香囊也已經不見。
饒是秦雪蓉反應再慢,這會也意識到珍姐兒是遭了算計,而這關鍵就出在自己動過手腳的那香囊上!
可偏偏,此刻那香囊根本不在,縱是想拿個證據都拿不出。
“呵?不知?你是個什么人憎狗嫌的玩意兒,連我的貓也看不慣你!”漢陽郡主冷聲開口,一句話,只把沈靜珍和秦雪蓉都斥的臉色漲紅。
端王妃適時站出來道:“蓉兒,不得無禮!”
漢陽郡主冷笑出聲,到底要給自己母親一些面子,當即道:“也罷,你驚擾了我這貓兒落水,你今日便給她賠個不是。”
見著這一幕,沈舒意的唇角都抑制不住的揚起了幾分。
嘖,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