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安哥兒,這是柴大人,昨日你已經(jīng)見過,柴大人今日特來拜會……”
沈景川溫聲開口,話還未曾說完,便見柴智打斷道:“敢問沈公子,昨日同犬子比試切磋的如何?”
一句話出,沈靜安心頭一緊,莫名的想起昨日被柴彬刁難羞辱一事。
可這件事他不能說,若是說出去,旁人只會笑他沒用。
何況,如今柴家正得勢,誰人又敢議論柴家什么?
說來說去,他不僅討不回公道,只會成為京中笑料!
可沈靜安這反應(yīng),落在柴智眼中便是心下有鬼,當(dāng)即認(rèn)定了昨日柴彬被打,必是沈靜安所為!
沈靜安回過神來,笑著道:“自然沒什么不快,柴公子武藝高強(qiáng),靜安受益匪淺。”
沈靜安話落,沈景川正想問問柴彬今日怎么沒一道過來,便見柴智忽然變了臉,一掌拍在茶案上,怒聲道:“既如此,敢問沈公子為何對我兒暗下黑手!”
柴智是練武之人,這一掌下去,氣勢駭人,除了沈舒意早有所料,一行人都被嚇得不輕。
沈景川下意識起身:“柴兄這是何意!”
柴智怒聲道:“把彬兒抬上來!”
柴家顯然早有準(zhǔn)備,柴智話音才落,跟著而來的小廝便立刻去門外通傳。
片刻后,一行人只見柴家的侍從抬著一方竹床,走進(jìn)正堂。
而竹床上的柴彬,鼻青臉腫,身上纏著厚厚的白色布帶,一條腿更是纏的又緊又厚。
除此之外,一道同來的還有宮中的王御醫(yī)。
“沈景川!我倒是要問問貴公子這是何意?技不如人便懷恨在心!什么狗屁第一公子,沒想到竟是如此心胸狹隘、度量狹窄之輩!”柴智怒聲開口,終于不再壓抑自己滿腔的怒意。
沈景川本以為柴家上門,是為交好,怎么都沒想到會是眼前這般模樣。
沈靜安當(dāng)然更沒想到,畢竟昨日柴彬的囂張他親眼所見,親身所感,可誰能想到,不過一夜之間,他竟然被人打成這樣!
驚訝之余,沈靜安心下倒是生出幾分莫名的快意。
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沒想到柴彬才對他下了黑手,轉(zhuǎn)頭便遭了報(bào)應(yīng)!
沈景川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柴兄,此事斷不能是安哥所為,必有誤會!”
“哼,誤會!敢問沈公子,這枚玉佩可是你的!”柴智怒聲開口,將一塊白色玉佩拿了出來,拍在沈靜安面前。
沈靜安看著面前的玉佩,愣了片刻。
“這……”
一直忍著沒做聲的柴夫人冷聲道:“這什么?沈公子怎么不說話了!”
沈靜安連忙道:“這玉佩確實(shí)是我的,只是不久前不慎丟失,已經(jīng)許久未見,實(shí)在不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
柴智冷笑道:“不知?那我便告訴你,這玉佩是在我兒遭人痛下黑手之地找到的,想必是沈公子不慎掉落!”
“不可能,我昨日自端王府歸家,根本就不曾出府。”沈靜安試圖解釋。
他雖然暗暗痛快柴彬遭人毒打,卻也知道,這頂帽子絕對不能扣在自己頭上。
敢對柴彬下此黑手,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哼,我兒更是親耳聽到了你說話,難不成也會出錯(cuò)!”柴智怒聲道。
此刻,一直躺在竹床上的柴彬,也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隨即撐起頭,艱難開口:“沈靜安!昨日我親耳聽見是你找的人,難不成也會出錯(cuò)?”
“何況,昨日白天我才同你切磋,我知我下手是重了些,可沒想到你竟如此行徑……”
柴夫人哽咽道:“你們沈家必須給個(gè)說法!不然我們就請陛下做主!我好好的兒子,被你們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