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愣了片刻,顯然沒料到沈舒意還請了郎中過來。
玉屏看向郎中溫聲道:“勞煩先生替這兩位診脈。”
郎中將藥匣放在一旁,當即伸手替陳婆子診脈。
陳婆子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想收回手,可瑪瑙哪里肯讓,摁著她的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半晌,郎中收回手,思量片刻。
沈景川看向他道:“如何?”
郎中躬身道:“按照老夫的經驗,這位婦人身子并無不妥,除了虛補過盛,導致肝火太旺,沒有其他問題。”
郎中的話一出,陳婆子的臉色當即便難看起來:“你是哪來的庸醫,簡直一派胡言!我前些日子明明病的厲害!”
郎中捋著胡子看向她道:“沈大人請看,此婦人說話中氣十足,滿面紅光,并無不妥,當然,若大人信不過在下,也可以再找其他郎中上門。”
陳婆子尖聲道:“你胡說!我前些時日明明病了一場!”
沈舒意冷笑道:“既說病了,那敢問你請的是哪家郎中,開的藥方在哪,剩的藥渣又在哪。”
陳婆子一時語塞,她本來只是得了秦雪蓉授意,想給沈舒意個下馬威,根本沒想到她會親自過來,更抓著這事不放。
沈景川冷聲道:“放肆!你當這是什么地方,豈容你在這胡攪蠻纏!”
沈景川一開口,陳婆子當下蔫了下來,人似乎也才清醒。
沈舒意看向一旁的張廚子,淡聲道:“勞煩郎中再替這位先生也診診脈。”
“是。”
張廚子的目光有些閃躲,可有陳婆子這個前車之鑒,根本沒敢反抗。
郎中仔細診了脈后,再度道:“勞煩將舌頭伸出來。”
男人下意識看了一旁的沈景川一眼,而后猶猶豫豫的將舌頭伸出。
半晌,郎中道:“這位先生身強體壯,除了肩背處有些氣滯血淤,并無不妥。”
沈舒意再度道:“可有腹痛腹瀉的癥狀?”
郎中道:“并無。”
這話一出,張廚子立刻跪了下來:“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沈舒意看向另外兩個婆子,淡聲道:“用不用我再幫二位理一理今日所做的活計?”
金珠在一旁沉聲道:“不論你二人手上有多少活要忙,主子要見,難不成還要等你們先得了空?”
兩個婆子眼見大勢已去,當即跪下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
沈舒意看向沈景川,溫聲道:“父親,母親寬和仁善,這些奴才不體諒母親的難處,卻陽奉陰違,欺上瞞下,實在是可恨!”
沈景川沉聲道:“你說的沒錯,確實是你母親太寬和了,才縱得這些奴才無法無天,來人,將這幾人都發賣了出去!”
一聽這話,陳婆子幾個都徹底慌了,畢竟他們只當抱緊了秦雪蓉的大腿,以為沈舒意是個好拿捏的,根本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
“奴才知錯了,奴才真的知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一時間,幾人紛紛跪地求饒,顯然是真的怕了。
可惜,沈景川不常過問府中的事項,如今被沈舒意請過來‘撐腰’,又抓了個證據確鑿,自然要整頓府中的風氣。
沒多久,幾個奴才便被管家帶人給綁了起來帶走。
以福貴為首的一行人徹底老實下來,皆是低著頭不敢做聲。
沈景川沉聲道:“老夫人壽宴在即,這次廚房的事項既然交給了意姐兒負責,你們必須要全力配合,若是讓我發現偷奸耍滑、倚老賣老之流,本官絕不手軟!”
“是。”
沈舒意也沒避諱,看向玉屏和金珠道:“你們兩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