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二子二女,又將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條,沈景川對她不僅有喜歡,更是頗為敬重。
可如今,她年歲大了,又被府里的事物纏著,根本比不上吳姨娘那個狐媚子。
眼下沈舒意回來,更幾次讓老爺覺得她掌家不嚴(yán),治下無能。
秦雪蓉只覺得憋了一口氣,無處宣泄!
秦雪蓉眼角一酸,努力擠出幾滴眼淚來,委屈又帶著幾分嬌嗔道:“老爺這是在怪我嗎?還是覺得雪蓉年老色衰,你厭了我了。”
淚痕掛在秦雪蓉臉上,端莊了許久的婦人忽然軟了下來,讓沈景川不由得又想起當(dāng)年她溫柔小意的模樣。
沈景川心下一軟,想著她這些年確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方才的話確實說的有些重了。
“雪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自己說說,府中這些下人近來生了多少事,你是一家主母,她們這般行徑,你讓我如何去堵旁人的嘴?”沈景川沉聲開口。
秦雪蓉當(dāng)下哭的更兇:“那是妾身想這樣的嗎?這幾次出事,次次事關(guān)妾身的幾個孩子,你讓妾身如何冷靜的下來?”
沈景川看著她,欲言又止,半晌,長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你不容易,母親的壽宴再不能出任何岔子。”
“還有,我已經(jīng)和意姐兒說過了,壽宴時就讓珍姐兒也出來露個面,當(dāng)眾向王夫人道個歉,也算是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一聽這話,秦雪蓉的臉當(dāng)即就僵了,難以置信的看向沈景川。
“老爺,你說什么!”她下意識從床邊站起來。
沈景川看了她一眼,沉聲道:“不然你讓我怎么做?當(dāng)初那番話可是安哥兒親口說出來的,如今沒把她送去庵堂當(dāng)姑子,已是不易,難不成你還想讓她在整個京中招搖過市?”
沈景川一番話,噎的秦雪蓉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這事不容易,所以才想著讓沈舒意去觸這個霉頭,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沈舒意竟然想出了這么個法子!
當(dāng)眾向王家道歉?
秦雪蓉紅著眼看向沈景川:“那珍姐兒的清譽怎么辦!”
沈景川蹙眉道:“當(dāng)初若不是她大放厥詞,不知天高地厚,依王家的品行,必然會以正妻之禮迎她過門,可你看看她都說了些什么!知不知道如今在朝堂上王大人對我視而不見,旁人冷嘲熱諷,我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