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卿來還給沈舒意帶了不少東西,有趙老夫人送的幾匹京中時興的錦緞,有大舅母送來的兩套頭面,還有大舅舅趙德川自己獵到的幾塊皮毛,亦有兩個表弟送的些小玩意。
沈舒意心下多了些暖意,溫聲道:“近來祖母壽辰將至,我有些脫不開身,等忙過這陣子,必去侯府探望祖母。”
趙雪卿笑著道:“倒也不急,今年沈老夫人給侯府也下了帖子,到時我和娘會跟著祖母一道過來給老夫人賀壽。”
沈舒意倒是知道這事,想著自己要謀算的事,思量片刻溫聲道:“到時,恐還有事需要外祖母幫忙。”
趙雪卿帶了幾分好奇:“表妹盡管說便是,我一定替你轉告給祖母。”
沈舒意笑了笑,溫聲道:“不急,還是和娘當初留下的那筆嫁妝有關,待我這邊謀劃好,會托人去給外祖母送個口信。”
得了這話,趙雪卿也沒再問,姐妹二人聊了些家常,趙雪卿這才離開。
沈舒意站在院中,看著幾個丫鬟清點清遠侯府送來的東西,杏眸幽深。
侯府這些年看起來落魄,卻財大氣粗,想必娘親當年的嫁妝也不會是筆小數目。
這筆錢,她一定會拿回來,不會就這么便宜了秦雪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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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麟自打被解了禁足,便像是脫韁的野馬。
當下便迫不及待的拿著自己的那只蛐蛐,找到平素的幾個玩伴,想要大顯神威,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惜幾人平素不玩這個,沈靜麟找了一圈,幾人也是興致缺缺,更拿不出一只蛐蛐和他比試一二。
這讓沈靜麟的一肚子勝負欲無處宣泄。
好在,平素慣會玩的楊家小公子,當即提議道:“你這蛐蛐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聽出他的質疑,沈靜麟不服氣道:“當然!我這可是不敗神王!這段日子,跟它斗過的蛐蛐可有幾十,至今為止還沒輸過!”
楊家小公子想了想,當下道:“你這蛐蛐要是當真這么厲害,我倒是能帶你去個地方,不過他們玩的大,都是王孫貴族,你若是想玩,得有銀子!”
“銀子?行啊,我堂堂沈家嫡子,還能缺銀子不成!”一聽這話,沈靜麟當即放出話來。
倒不是他吹噓,他作為沈家的嫡子,長這么大還沒缺過銀子。
楊家小公子當下道:“你可想好了,你要是想好了,我就帶你去見見世面。”
“走走走,少廢話!”沈靜麟不耐煩的開口,早就迫不及待了。
當下,一行世家子弟三五成群的跟著楊家小公子來到了福瑞樓樓,福瑞樓其實是間酒樓。
但區別于旁的酒樓,這里有不少清倌。
整座酒樓不做青樓生意,但卻有不少賣藝不賣身的才情女子,來的人也多是文人墨客或者達官顯貴。
當然,除了這些表演才藝的女子,酒樓的娛樂項目也頗為豐富。
一樓還兼具了賭坊的功能,只不過區別于鬧轟轟的、三教九流齊聚的賭坊,這里的氛圍明顯清凈和高級許多。
“幾位小少爺,里面請!”身姿性感妖嬈的婦人,笑著將一行衣著華貴的少爺們迎了進去。
“這地兒之前怎么沒聽過?”沈靜麟當即打量起來。
入目,便見著最中間的看臺上,有一面戴薄紗的女人撫琴,臺下幾個才子吟詩作對,似在挑戰什么擂臺。
另一邊,賭桌前聚了幾個衣著華貴的世家子弟,有人腳踩著凳子,有人挽著袖子,一個兩個皆是非富即貴,不知正賭著什么。
楊進神秘兮兮道:“其實我們幾個不少都來過,但你年紀小,不適合,何況你娘又管得嚴,我們可怕她回頭找我們算賬!”
一聽這話,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