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麟這般的逆子!我倒寧愿沒生!”
若說提起秦雪蓉除了覺得失望和心冷,對于沈靜麟,沈景川便更覺得憤怒和窩火。
他們沈家又不是什么金窩銀窩,倒不知怎么養出個天真爛漫的紈绔來!
他一年的俸祿才多少?
他竟膽敢張口閉口就是幾萬兩白銀!
一想到這,沈景川便氣的胸口發疼。
眼下清遠侯府顧及他的顏面,吞占亡妻陪嫁一事雖不至于鬧得沸沸揚揚,可自己這個混賬兒子,想必是要出了名的!
怕是要不了幾日,在陛下面前,都要聽聞他的名號的。
“老爺…老爺!妾身知錯了,妾身只是嫉妒姐姐,嫉妒姐姐這些年一直得您惦念,嫉妒姐姐當年受您喜愛,是以見著那些首飾,才動了心,想著若是妾身也如此,您會不會也會對妾身多些喜愛?”
說著,秦雪蓉的眼淚一滴接一滴的往下落。
她也不再為自己辯白,只說這些年對沈景川的孺慕。
秦雪蓉樣貌不錯,此刻悲悲戚戚,發絲凌亂,臉色慘白,唇角還帶著幾分血跡,倒是頗有我見猶憐的韻味。
沈景川只冷冷的看著她,顯然對她這番鬼話并不相信。
秦雪蓉自嘲的笑了笑,輕聲道:“自打妾身被扶正,您對妾身的喜愛卻越來越少…原本我高興您心里有我,給了我這樣的榮寵。”
“可頭兩年還好,自那以后,您來我房里的次數越來越少,除了掌家事項,似乎你我之間再無情分!”
“您可知道我日日盼著您來我房里時有多渴望?又可知道您從我房里去其他妾室那時我有多難過?”
“但我知道,我是主母,是夫人,不能因此生妒。所以我只能緊緊抓住手里的權力,努力想讓自己有用一點……”
秦雪蓉跌坐在地,此刻已經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她也不顧在場的人有多少,像是自言自語般,哭的肝腸寸斷,卻偏要把這番話說給沈景川聽。
似乎如此,便能把自己的心剖開,仔細呈給他看。
不得不承認,她是了解沈景川的。
沈舒意清楚的看到,自己這位便宜爹臉上緊繃的線條緩和了幾分。
沒錯,想起這些年的風風雨雨、柔情蜜意,他終究還是心軟。
又或者說,這些年對吳姨娘、甚至是其他妾室的寵愛,終究讓他也會生出幾分愧疚。
秦雪蓉跪在地上,哽咽道:“妾身愿意交出管家之權,這權力您卸了也好,妾身早就累了,只盼著沒了這層束縛在,老爺能再給妾身一次機會,妾身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多陪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