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萌眼中的希望消失，又嘆了口氣。

方一凡聽著直跳眼皮，這還不如讓李萌來抓，他語氣不善地問：“要不你來試試？”

“你玩，你玩，我就看著。”李萌訕訕地說。

方一凡白了她一眼，那機器貓落下時正好在出口，位置不錯。

可惜，還是沒抓住。

李萌這次沒嘆氣，只是滿臉失望，讓方一凡莫名產生一絲愧疚。

最后一次，愛咋咋地，抓不住就算了。

方一凡這次不再小心翼翼對準，還是那只布偶，感覺對準了，直接按下。

在李萌充滿期待的目光中，機器貓再次被抓起。

爪子升至最高處，又一次，機器貓掉了下來。

李萌眼中的希望瞬間破滅，但僅一秒鐘，眼中又被狂喜占據。

“掉了，方一凡，真的掉下來了！”

李萌欣喜若狂

嘖嘖，比試煉場的傀儡還不及，若我是那林風雨，知曉此事，恐怕心如刀絞。

方一凡心中暗諷，對李萌暗暗豎起拇指。

二人乘著靈梯返回三層，未踏入靈韻茶館之前，李萌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靈符口罩遞給方一凡。

這是方一凡先前提醒她攜帶的。

接過口罩，方一凡撥通李萌的傳音符，叮囑道：

“你先探查一下對方是否已到，我們不宜一同進入。”

“我立刻以靈訊回應，如有異狀，我令侍者送一卷靈紙于你。”

“你就說你去凈靈室，我在那邊等你。”

“記住了嗎？”

“明白了！”李萌確認無誤，接通靈訊，徑直步入茶館。

方一凡則戴上口罩，稍作等待，聽見傳音符中傳來李萌的聲音：

“您好，是林風雨先生嗎？”

“我是林風雨，您就是李萌導師？”

“我是李萌。”

“您好，請坐，侍者……”

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聲音。

方一凡渾身一震，這聲音與他在靈影影院教訓過的那位寶馬修士何其相似。

不會這么巧吧？

方一凡壓下心中的震驚，假裝通話，步入茶館。

“公子幾位？”侍者迎面而來，見方一凡佩戴口罩，并未在意。

燕京霧氣頗重，出入公共場所佩戴一次性靈符口罩實屬尋常。

講究之人，所選口罩品質皆上乘。

“一位，來杯蜜煉柚子茶即可。”

方一凡說完，便朝李萌所在之處走去。

映入眼簾，方一凡看見了李萌的背影，也瞧見了她的相親對象。

衣冠楚楚，風度翩翩，頗具修士君子之姿，都市精英之貌。

然而那張面孔，方一凡絕不會認錯，正是他痛揍過的那張臉。

李萌的相親對象，便是那個已有道侶的寶馬修士。

此刻，方一凡覺得燕京之地狹小無比。

如此巧合，世間罕見……

是偶然嗎？

方一凡經過二人時，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寶馬修士林風雨那客氣微笑的臉龐。

十分有禮，全然不見當日的模樣，一副人模人樣的修士姿態。

然而，當方一凡眼角瞥見桌上顯眼的寶馬飛梭靈匙。

方一凡嘴角微撇，此乃心機修士無疑，簡直是明示自身身份！

隔了兩個座位，方一凡尋位坐下。

凝視著寶馬修士林風雨的后腦，方一凡陷入沉思。

若非今日重逢，方一凡幾乎將此人遺忘。

畢竟燕京地域廣闊，保守估計人口不下五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