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馨香？”李萌望見方一凡收了傳音符，鼻尖輕嗅，眉峰微蹙，目光探向灶房深處。

“吾之靈谷粥……”方一凡面色一變，急急往灶房掠去。

爐上靈泉翻涌，他即刻封了靈火。

“非言途中食用乎？此乃何物？”李萌亦至灶房門扉，眉宇不展，復(fù)問道。

縱使她身法如電，此刻亦已近卯時(shí)二刻。

僅余半時(shí)辰，然此乃燕京城，距學(xué)府遙遙，稍有耽擱，遲到恐成定局。

“紅棗靈乳粥，駐顏養(yǎng)身之圣品。”

“兼有靈雞蛋與巴沙魚柳，補(bǔ)氣益力，微量元素充盈。”

“皆適于途中，尋些一次性靈碗來。”

方一凡一邊吩咐，一邊熟練將蛋液傾入靈爐，舉重若輕。

李萌一愣，望著方一凡圍裙加身、煎蛋的身影，心中莫名情緒泛濫。

此景，她幻想多次。

每日晨起，有一道身影于灶前忙碌，待她夢(mèng)醒。

年歲漸長(zhǎng)，愈感此為奢求，希望在心，卻早已不敢企及。

未料，一次偶然，令她這簡(jiǎn)樸居所，迎來首位烹早膳的男子。

縱他年歲尚幼。

李萌怔怔注視，一時(shí)忘了回應(yīng)方一凡。

“家中無(wú)備？”方一凡久不見回音，回首一顧，詫異問道。

一次性靈碗，尋常人家應(yīng)有之物，自用方便，迎客亦然。

“有！有有有！”李萌猛然回神，迅速取來一疊靈碗。

不過須臾，方一凡已將蛋與巴沙魚柳煎制完畢，分置于靈碗中。

紅棗靈乳粥，四碗恰好分盡。

二人各兩碗粥，一枚靈蛋，雙片巴沙魚柳，入囊，方一凡遞予李萌一份。

只見李萌癡癡望著他，恍若未覺。

方一凡失笑，早餐魅力不淺。

“嘿……”方一凡湊近李萌，惡作劇般低喝一聲。

“啊……”李萌驚跳。

“萌萌師姐，這般凝視，可是迷戀我之曠世容顏？”方一凡半笑不笑道。

李萌聞之臉頰微燙，適才不知何故，心神略失。

只覺家中有此男，頗佳，若日日如此，更好，竟忘了對(duì)面之人是方一凡。

“去去去，自知容貌幾分，心中可有數(shù)？”李萌白眼一翻，奪過早餐袋，抬腿便行。

“自覺相貌不俗，世人顏值百斗，吾獨(dú)占其九十九。”方一凡攜早餐，嬉笑跟隨。

“若將顏值換作面皮之厚，還算中肯。”李萌淡然評(píng)之。

及至樓下，李萌望見車位上的陌生路虎攬勝，迷茫自語(yǔ)：“吾車何在？”

“昨晚駕車至酒肆乎？”方一凡無(wú)奈問道。

李萌默然，方一凡亦是。

顯然，李萌之車仍泊于酒肆外。

李萌頭痛不已。

無(wú)車可用，此地非地鐵所達(dá)，公交則必遲，召出租不易，正值換班時(shí)分，網(wǎng)約車更是妄想，晨曦六時(shí)多出車者，非瘋即狂。

即便有，競(jìng)爭(zhēng)亦慘烈。

李萌心緒再起煩躁，忿忿言道：

“何人如此無(wú)禮，此乃私家車位，竟不留暫泊之聯(lián)？”

“……”方一凡啞然，片刻方道：“吾停之，非汝允乎，汝忘矣？”

“……”李萌依稀憶起，昨晚引路歸家，車位亦是她所指。

面赤耳熱，李萌羞惱不已，急轉(zhuǎn)話題：“此等良駒，從何而來？”

“友人所借，上車，前往學(xué)院。”方一凡笑道，執(zhí)匙登座。

李萌開門入副駕，面色奇異。

她行走世事多年，未必能借得豪車一輛。

方一凡身為學(xué)生，前有法拉利，